玉里 作品
第38章 头疼发疯
云雾暗淡，东水悠悠，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边，一艘大船在江面上缓缓行驶。
顾明月走出船舱，随意找了个地方靠着，静静看着水面。月光下，粼粼的水波染了一层银光，天上的星星月亮映在水里，别有一番意境。
“你在这里，害我好找。”
苏诩走来，自然的站在她身旁，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又放下。
“又在想阿岱吗？那并不是你的错。”
顾明月摇了摇头，“我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不会因为他后悔。”
“那还有什么可焦虑的，好啦好啦，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想的，不如想想将来啊。”
苏诩手撑着甲板，看向远处，嘴角上扬。
“将来？”顾明月思索一会，诚实道：“我没想过。”
“怎么能不想呢，我可是日日苦恼。”
“好吧。”顾明月笑了一下，歪头问他，“那你有什么建议，或许可以和我说说。”
苏诩转头看向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为什么还要回大元？你应该这次回去意味着什么。你已经傻到让云鸳划伤你的脸，为什么不能真真正正的逃走，逃出那个禁锢你的宅子。”
“我也想离开，可那毕竟是先皇赐下的婚约，我走了，顾家怎么办？”
“先皇哪里管的了今朝的事！”
苏诩怒吼，手一下又一下捶打着甲板，情绪突然失控，“为什么要管她们？他们对你好只是在利用你！你管她们做什么！”
“我知道，但很多东西是无法解释的，况且，我应该为她养老送终。”
与他的暴躁易怒相比，她的平静反而显得很突兀。
苏诩听到最后两个字渐渐安静下来，唇角轻扯，口中默念，“送终……”
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愤怒因此消了不少。
“月儿，宅子里的女人就是事多，我就是怕你受委屈，你总是会让自己受伤。”
苏诩晃着她的袖子，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求她怜悯。
“苏诩，你应该去蜀中学一学变脸。”
“我？变脸？为什么要学？好吧好吧，如果月儿想看的话，我也是可以勉强自己去学的。”
顾明月无奈笑了笑，突然面上一凉，水面开始泛起阵阵涟漪，空中下起了小雨。
“下雨了。”
而船似乎在寻位置靠岸。
两人待了一会，准备进去。船老大跑了出来，眼睛扫视一番，直到找到他要找的二人，忙殷勤的上前道：“二位贵人，刚我去你们船舱不见二位，原来在这儿，好找。”
苏诩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不善，“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船上粮食有些不够了，加之一路劳顿，船员们想要在这儿山县休整两日再出发。”
“原来如此，可以。”
苏诩听后，倒是十分同意。这一百八十度态度改变，让顾明月无语，也让船老大懵逼，原本以为要费好大番口舌。
船老大走时，又说了一句，“哦对了，山县明日会举办灯会，虽不如凤都那么盛大，却也值得一玩。”
顾明月回道，“多谢。”
船老大摆摆手，又在苏诩乍变的面色下慌忙离开，走了很远后，才轻拍胸脯，“从没见过这种阴晴不定的。”
“苏诩。”她有些无奈。
苏诩却嬉皮笑脸的靠着她，“月儿不是最讨厌和人交谈吗？我帮你把他吓走。”
船很快靠岸，苏朝找到顾明月二人时，船上的人已经下去差不多了，她又挽着说了好多关于灯会的事，脖子上的青痕有些突兀。
“这些都是船老大刚刚告诉我的，一定会很好玩的。”
苏诩在一旁聒噪的捂住耳朵，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若这是别人该多好，他一定会把她的嘴巴撕烂，喉咙烫哑，让这个聒噪声音的主人一辈子说不了话。
“你怎么了？”
苏诩听到这个声音，微笑着摇头，腰弯，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
“你最近的脾气总有些控制不住。”
顾明月说着，手已经拿住苏诩的左手，准备把脉。
“是啊，他有几次趁你不在还想动手掐死我呢。”
苏朝指了指自己布着青痕的脖子，告状。
“闭嘴……你闭嘴！”
他暴怒吼声破音，红起来的脖子尤为狰狞，下一秒，他推开顾明月，朝苏朝的小腿狠踢了一脚，将少女踢跪在地。
“啊！好疼！大师兄！”
“你这臭婊子，喜欢煽风点火是不是，老子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苏诩！”
苏诩置若罔闻，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放肆烧的，看见一旁的大石头，直接举起，朝苏朝砸去。
“哈……月儿……”
突然手脚无力，世界变得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走一步，身体便往反方向摇摆，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那股眩晕感愈加强烈。
“嘶……嘶嘶啊不能砸，哈这是阿朝……滚开啊！”
苏诩拿着手中的石头，把它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砸着，哐当当十多下，直到石头粉碎，可该死的头疼依旧没有停止，那欲裂神经仍在嚣张跳起来，他跪在地上抚摸到额角上的青筋在不断充血。
“啊……啊！”
苏诩抱着头痛苦哀嚎，甚至用头砸地，用头撞石头，撞得额头鲜血横流，那股疼痛也没有停止。
“大师兄你别撞自己……”
苏朝瘸着双腿准备起身阻止，被顾明月按住检查，见骨头什么的没有踢断，当即松了口气，“还好，骨头没断。”
苏朝抓住顾明月的胳膊，胆战心惊的道：“他疯了？”
“不清楚。”
顾明月摇了摇头，事情发展的太快，她还未给苏诩检查，他就失控了。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像是精神病发作？
苏诩大概是头疼的受不了了，他竟然想要拔剑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用剧烈的疼痛来维持一丝清醒。
“大师兄！”
苏诩听到声音，手中的剑放在自己的脖子，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与之对视。苏朝当即不敢出声，憋得不敢呼吸。
“啊——”
顾明月眼疾手快，夺过他手中的剑，入鞘，丢给苏朝，伸手点了他的穴位，让他躺在自己怀里，顺势蹲下。
“阿姐，大师兄他这几日失控的很严重，他是不是遗传了师婶的疯病？”
苏朝蹲在一旁担忧道。
“师婶是因为受了外界刺激才会发疯，不是天生就有疯病。”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或许是他们在大元发生了什么。”
顾明月看着怀里满头鲜血的男子，扯了衣裙绑上伤口，眸子依旧波澜不惊。
“这些并不重要，他会被治好吗？”
苏朝不喜欢这样疯狂的大师兄，受到一点刺激就会动怒，疯狂撕碎一切。还是以前的大师兄好，偶尔有些臭屁，至少会关心她、护着她，绝不会这样伤害她。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我的腿已经不疼了，快让大师兄痊愈吧。
顾明月摸了摸苏朝的头，安慰了几句，又见雨势渐大，她把苏诩背上，“先去找个药馆。”
顾明月走出船舱，随意找了个地方靠着，静静看着水面。月光下，粼粼的水波染了一层银光，天上的星星月亮映在水里，别有一番意境。
“你在这里，害我好找。”
苏诩走来，自然的站在她身旁，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又放下。
“又在想阿岱吗？那并不是你的错。”
顾明月摇了摇头，“我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不会因为他后悔。”
“那还有什么可焦虑的，好啦好啦，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想的，不如想想将来啊。”
苏诩手撑着甲板，看向远处，嘴角上扬。
“将来？”顾明月思索一会，诚实道：“我没想过。”
“怎么能不想呢，我可是日日苦恼。”
“好吧。”顾明月笑了一下，歪头问他，“那你有什么建议，或许可以和我说说。”
苏诩转头看向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为什么还要回大元？你应该这次回去意味着什么。你已经傻到让云鸳划伤你的脸，为什么不能真真正正的逃走，逃出那个禁锢你的宅子。”
“我也想离开，可那毕竟是先皇赐下的婚约，我走了，顾家怎么办？”
“先皇哪里管的了今朝的事！”
苏诩怒吼，手一下又一下捶打着甲板，情绪突然失控，“为什么要管她们？他们对你好只是在利用你！你管她们做什么！”
“我知道，但很多东西是无法解释的，况且，我应该为她养老送终。”
与他的暴躁易怒相比，她的平静反而显得很突兀。
苏诩听到最后两个字渐渐安静下来，唇角轻扯，口中默念，“送终……”
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愤怒因此消了不少。
“月儿，宅子里的女人就是事多，我就是怕你受委屈，你总是会让自己受伤。”
苏诩晃着她的袖子，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求她怜悯。
“苏诩，你应该去蜀中学一学变脸。”
“我？变脸？为什么要学？好吧好吧，如果月儿想看的话，我也是可以勉强自己去学的。”
顾明月无奈笑了笑，突然面上一凉，水面开始泛起阵阵涟漪，空中下起了小雨。
“下雨了。”
而船似乎在寻位置靠岸。
两人待了一会，准备进去。船老大跑了出来，眼睛扫视一番，直到找到他要找的二人，忙殷勤的上前道：“二位贵人，刚我去你们船舱不见二位，原来在这儿，好找。”
苏诩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不善，“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船上粮食有些不够了，加之一路劳顿，船员们想要在这儿山县休整两日再出发。”
“原来如此，可以。”
苏诩听后，倒是十分同意。这一百八十度态度改变，让顾明月无语，也让船老大懵逼，原本以为要费好大番口舌。
船老大走时，又说了一句，“哦对了，山县明日会举办灯会，虽不如凤都那么盛大，却也值得一玩。”
顾明月回道，“多谢。”
船老大摆摆手，又在苏诩乍变的面色下慌忙离开，走了很远后，才轻拍胸脯，“从没见过这种阴晴不定的。”
“苏诩。”她有些无奈。
苏诩却嬉皮笑脸的靠着她，“月儿不是最讨厌和人交谈吗？我帮你把他吓走。”
船很快靠岸，苏朝找到顾明月二人时，船上的人已经下去差不多了，她又挽着说了好多关于灯会的事，脖子上的青痕有些突兀。
“这些都是船老大刚刚告诉我的，一定会很好玩的。”
苏诩在一旁聒噪的捂住耳朵，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若这是别人该多好，他一定会把她的嘴巴撕烂，喉咙烫哑，让这个聒噪声音的主人一辈子说不了话。
“你怎么了？”
苏诩听到这个声音，微笑着摇头，腰弯，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
“你最近的脾气总有些控制不住。”
顾明月说着，手已经拿住苏诩的左手，准备把脉。
“是啊，他有几次趁你不在还想动手掐死我呢。”
苏朝指了指自己布着青痕的脖子，告状。
“闭嘴……你闭嘴！”
他暴怒吼声破音，红起来的脖子尤为狰狞，下一秒，他推开顾明月，朝苏朝的小腿狠踢了一脚，将少女踢跪在地。
“啊！好疼！大师兄！”
“你这臭婊子，喜欢煽风点火是不是，老子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苏诩！”
苏诩置若罔闻，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放肆烧的，看见一旁的大石头，直接举起，朝苏朝砸去。
“哈……月儿……”
突然手脚无力，世界变得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走一步，身体便往反方向摇摆，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那股眩晕感愈加强烈。
“嘶……嘶嘶啊不能砸，哈这是阿朝……滚开啊！”
苏诩拿着手中的石头，把它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砸着，哐当当十多下，直到石头粉碎，可该死的头疼依旧没有停止，那欲裂神经仍在嚣张跳起来，他跪在地上抚摸到额角上的青筋在不断充血。
“啊……啊！”
苏诩抱着头痛苦哀嚎，甚至用头砸地，用头撞石头，撞得额头鲜血横流，那股疼痛也没有停止。
“大师兄你别撞自己……”
苏朝瘸着双腿准备起身阻止，被顾明月按住检查，见骨头什么的没有踢断，当即松了口气，“还好，骨头没断。”
苏朝抓住顾明月的胳膊，胆战心惊的道：“他疯了？”
“不清楚。”
顾明月摇了摇头，事情发展的太快，她还未给苏诩检查，他就失控了。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像是精神病发作？
苏诩大概是头疼的受不了了，他竟然想要拔剑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用剧烈的疼痛来维持一丝清醒。
“大师兄！”
苏诩听到声音，手中的剑放在自己的脖子，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与之对视。苏朝当即不敢出声，憋得不敢呼吸。
“啊——”
顾明月眼疾手快，夺过他手中的剑，入鞘，丢给苏朝，伸手点了他的穴位，让他躺在自己怀里，顺势蹲下。
“阿姐，大师兄他这几日失控的很严重，他是不是遗传了师婶的疯病？”
苏朝蹲在一旁担忧道。
“师婶是因为受了外界刺激才会发疯，不是天生就有疯病。”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或许是他们在大元发生了什么。”
顾明月看着怀里满头鲜血的男子，扯了衣裙绑上伤口，眸子依旧波澜不惊。
“这些并不重要，他会被治好吗？”
苏朝不喜欢这样疯狂的大师兄，受到一点刺激就会动怒，疯狂撕碎一切。还是以前的大师兄好，偶尔有些臭屁，至少会关心她、护着她，绝不会这样伤害她。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我的腿已经不疼了，快让大师兄痊愈吧。
顾明月摸了摸苏朝的头，安慰了几句，又见雨势渐大，她把苏诩背上，“先去找个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