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里 作品
第39章 药到病除
从码头向上走两百步，再往右转一百步就是山县医馆，医馆虽不大，五脏俱全。
医馆小义误吃了块苦茶，苦的他从医馆内逃窜到后院里吐着。
“呸呸呸……”小义将嘴里的苦味尽数吐出，又喝了几口水漱口。待味道散了不少，他蹲在门槛上直勾勾看着那个忙活着收拾、煎药、打扫卫生的少年。
小义抹了把嘴，心里想，啧啧啧，真是个勤快的小伙子，好在当初被个心地善良、年轻有为的超级大帅哥把他从江里捞了上来，不然死在那里发臭也不可知。
唉，真好啊。
小义伸了个懒腰，如今工作有人做，饭也有人做，这小日子每日真是快活似神仙啊。嗯，就是在偷拿师父药时，有些瘆人。
“哎呦……”小义抱头痛呼，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又在偷懒，快去把这些碗洗了。”
小义揉着脑袋，半眯着眼指着事做完的少年，“师父，他没事儿做了，你让他去洗吧，一闲下来他就发疯的。”
老义还未开口，就见那少年已经把一摞脏碗放进桶里，提着桶从他们身边默默走过，去院子后面的小河洗碗。
小义乐呵呵的，“师父，徒弟这没救错人吧，这啥事都有人干了，都不用咱俩操心了。”
老义笑眯眯的看着他，在小义以为会得夸奖时，头上又挨了两栗子，小义当即抱着头跑开，“师父，您怎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人家一天就认清药来，你多少年了还分不清，如今更是好吃懒做，我养你这个吃白食的干什么？”
说罢，老义就要拿着扫帚去打小义，边打边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给他偷药，你可知道那药一颗就多少银子，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师父，你怎么知道？”
小义被打的满院子乱跑。
老义把扫帚一扔，直直砸在小义的背上，“我每天数着的，我能不知道？”瞧着小义停着脚步，不好意思在那里笑，指着他没好气的哼道：“笑笑笑……跟个傻猪一样。”
一番揍完，老义累的气喘吁吁，把扫帚扔了喝了口冷茶，就往廊上那摇椅上一躺，摇摇晃晃的，看着淫雨霏霏，好不悠哉。嘴上仍不忘着给小义说教，“倒不是我舍不得那药，有时候看他发病我也心疼。但他那是心病，不是疯病。是药三分毒，那药还是少吃为好，你已经给他喂了三颗了，下次不许再偷拿了，知道没？”
老义说了半天，见没人吱声，转头一瞧，哪里还有小义的身影。老义气不打一处，恨不得再拿起扫帚和小义再战三百回合。
小义这边听了会老义的念叨就往前头坐堂跑了，还好是走了，不然以老义的性子不念叨到深夜是不会停嘴的。他把东西都收拾归纳好，准备去关门，却见一只手阻止。
“大夫，救救人……”
小义愣了一下，立马和外面的女人对推着门，他不想加班又怕把门弄坏不敢使劲。一时间僵持不下，心里更加恼怒，“我们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行不行？”
“不行啊，我们身上带的药都用完了，他伤的很严重，您医者仁心就救救他吧。”
小义沉默一瞬，手上也松了力，“那你别推了，别把门弄坏了，让我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好。”
门上松了力，小义从门后探出半个头来，看见女人背上的男人，他脑袋上虽缠着啥东西，可那血依旧一点点滴在女人的肩上。小义咽了咽口水，觉得头有点晕，忙转头扯着嗓子喊，“师父，快来啊！来了个病人。”
小义开了门，让人进来，“来这里，把他放在这里来。”
顾明月点了点头，把人放到榻上，问道：“有没有水？”
“我去拿，你们等会。”
半晌后，小义端着温水和老义一起走了出来。
“师父，他脑袋上全是血，像是被什么砸的。”
小义一边说，一边把水递给顾明月，一眼也不敢看榻上的男人，他总是害怕见到血腥的东西，说了几句就跑开了，又是被老义在后面一顿好骂。
老义走过来见男人脸上的血水被擦拭干净，露出裂开的伤口，周围一圈血肿，忍不住道：“哎呦，这伤口可了不得，别伤到骨头了。”
说完就去药柜子里去找止痛止血的药膏。
顾明月沉默着把帕子丢进苏诩头上的水盆，榻上没被溅起一点水。她低头伸手碰了碰苏诩额上的伤口，还好口子不大，头骨也没有裂开，不然还真的会很麻烦。
老义拿着药走来问，“他这是怎么搞得？”
苏朝跳着腿，从老义手里把药拿给顾明月，“给我姐姐上药吧，免得他醒过来又发疯。”
“又是发疯？”老义坐在一旁看苏朝瘸着走，不用他上药，他还觉得开心哩。
苏朝听了个又字，把药给顾明月后，又拿把椅子跳到老义旁边，“什么叫又？你们这儿经常有人发疯吗？能否说说都是些什么症状？”
“不外乎头疼脑胀，神经衰弱，连那脾性都是翻天覆地变化罢了罢了。”
老义虽没正面回答发疯的人到底多不多，可他说的症状却和苏诩刚刚大差不差。苏朝看了一眼榻上的男人，还是忍不住问道：“您会治？”
老义点了点头，抬手伸了个一，“这个数。”
“一个铜板？”
苏朝笑道：“可以，我给您十个铜板都行。”
说完苏朝又后悔了，她这样会不会哄抬物价啊。
老义撇了撇嘴，“错了，是一锭银子。要是能这么便宜，街上还能有那么多发疯的人啊。”
“一颗药丸能有这么神奇？”
“保管药到病除。”
老义拍胸脯保证，苏朝被这个老头子逗笑，转头看向顾明月，见她点头，苏朝便对老义说道：“那我先买一颗试试效果吧。”又指了指自己的瘸腿，“再买些跌打损伤的药来，麻沸散也来些，我怕痛的紧。”
老义见女子貌美，娇气也是应该，便去药柜拿了药包好，又叫小义把他说过的宝贝药丸拿来。
顾明月见苏朝拿了药，就把苏诩背上准备离去。
老义问：“不在这儿给他服用了再走吗？要是有啥我还能帮帮忙。”
苏朝摇了摇头，“天黑了，我们得先找个客栈住下，反正就在附近，您这医馆也跑不了。”
“好，那有啥事，明早来找我就行。”
老义与苏朝客套了几句，见人也走远，就把医馆门给关上了。
小义问，“那人撞成那样是疯掉了？”
“也只有疯子才会自残吧，反正吃了那药，还会回来的。”
老义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山县很久没有这样的有钱人了。
医馆小义误吃了块苦茶，苦的他从医馆内逃窜到后院里吐着。
“呸呸呸……”小义将嘴里的苦味尽数吐出，又喝了几口水漱口。待味道散了不少，他蹲在门槛上直勾勾看着那个忙活着收拾、煎药、打扫卫生的少年。
小义抹了把嘴，心里想，啧啧啧，真是个勤快的小伙子，好在当初被个心地善良、年轻有为的超级大帅哥把他从江里捞了上来，不然死在那里发臭也不可知。
唉，真好啊。
小义伸了个懒腰，如今工作有人做，饭也有人做，这小日子每日真是快活似神仙啊。嗯，就是在偷拿师父药时，有些瘆人。
“哎呦……”小义抱头痛呼，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又在偷懒，快去把这些碗洗了。”
小义揉着脑袋，半眯着眼指着事做完的少年，“师父，他没事儿做了，你让他去洗吧，一闲下来他就发疯的。”
老义还未开口，就见那少年已经把一摞脏碗放进桶里，提着桶从他们身边默默走过，去院子后面的小河洗碗。
小义乐呵呵的，“师父，徒弟这没救错人吧，这啥事都有人干了，都不用咱俩操心了。”
老义笑眯眯的看着他，在小义以为会得夸奖时，头上又挨了两栗子，小义当即抱着头跑开，“师父，您怎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人家一天就认清药来，你多少年了还分不清，如今更是好吃懒做，我养你这个吃白食的干什么？”
说罢，老义就要拿着扫帚去打小义，边打边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给他偷药，你可知道那药一颗就多少银子，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师父，你怎么知道？”
小义被打的满院子乱跑。
老义把扫帚一扔，直直砸在小义的背上，“我每天数着的，我能不知道？”瞧着小义停着脚步，不好意思在那里笑，指着他没好气的哼道：“笑笑笑……跟个傻猪一样。”
一番揍完，老义累的气喘吁吁，把扫帚扔了喝了口冷茶，就往廊上那摇椅上一躺，摇摇晃晃的，看着淫雨霏霏，好不悠哉。嘴上仍不忘着给小义说教，“倒不是我舍不得那药，有时候看他发病我也心疼。但他那是心病，不是疯病。是药三分毒，那药还是少吃为好，你已经给他喂了三颗了，下次不许再偷拿了，知道没？”
老义说了半天，见没人吱声，转头一瞧，哪里还有小义的身影。老义气不打一处，恨不得再拿起扫帚和小义再战三百回合。
小义这边听了会老义的念叨就往前头坐堂跑了，还好是走了，不然以老义的性子不念叨到深夜是不会停嘴的。他把东西都收拾归纳好，准备去关门，却见一只手阻止。
“大夫，救救人……”
小义愣了一下，立马和外面的女人对推着门，他不想加班又怕把门弄坏不敢使劲。一时间僵持不下，心里更加恼怒，“我们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行不行？”
“不行啊，我们身上带的药都用完了，他伤的很严重，您医者仁心就救救他吧。”
小义沉默一瞬，手上也松了力，“那你别推了，别把门弄坏了，让我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好。”
门上松了力，小义从门后探出半个头来，看见女人背上的男人，他脑袋上虽缠着啥东西，可那血依旧一点点滴在女人的肩上。小义咽了咽口水，觉得头有点晕，忙转头扯着嗓子喊，“师父，快来啊！来了个病人。”
小义开了门，让人进来，“来这里，把他放在这里来。”
顾明月点了点头，把人放到榻上，问道：“有没有水？”
“我去拿，你们等会。”
半晌后，小义端着温水和老义一起走了出来。
“师父，他脑袋上全是血，像是被什么砸的。”
小义一边说，一边把水递给顾明月，一眼也不敢看榻上的男人，他总是害怕见到血腥的东西，说了几句就跑开了，又是被老义在后面一顿好骂。
老义走过来见男人脸上的血水被擦拭干净，露出裂开的伤口，周围一圈血肿，忍不住道：“哎呦，这伤口可了不得，别伤到骨头了。”
说完就去药柜子里去找止痛止血的药膏。
顾明月沉默着把帕子丢进苏诩头上的水盆，榻上没被溅起一点水。她低头伸手碰了碰苏诩额上的伤口，还好口子不大，头骨也没有裂开，不然还真的会很麻烦。
老义拿着药走来问，“他这是怎么搞得？”
苏朝跳着腿，从老义手里把药拿给顾明月，“给我姐姐上药吧，免得他醒过来又发疯。”
“又是发疯？”老义坐在一旁看苏朝瘸着走，不用他上药，他还觉得开心哩。
苏朝听了个又字，把药给顾明月后，又拿把椅子跳到老义旁边，“什么叫又？你们这儿经常有人发疯吗？能否说说都是些什么症状？”
“不外乎头疼脑胀，神经衰弱，连那脾性都是翻天覆地变化罢了罢了。”
老义虽没正面回答发疯的人到底多不多，可他说的症状却和苏诩刚刚大差不差。苏朝看了一眼榻上的男人，还是忍不住问道：“您会治？”
老义点了点头，抬手伸了个一，“这个数。”
“一个铜板？”
苏朝笑道：“可以，我给您十个铜板都行。”
说完苏朝又后悔了，她这样会不会哄抬物价啊。
老义撇了撇嘴，“错了，是一锭银子。要是能这么便宜，街上还能有那么多发疯的人啊。”
“一颗药丸能有这么神奇？”
“保管药到病除。”
老义拍胸脯保证，苏朝被这个老头子逗笑，转头看向顾明月，见她点头，苏朝便对老义说道：“那我先买一颗试试效果吧。”又指了指自己的瘸腿，“再买些跌打损伤的药来，麻沸散也来些，我怕痛的紧。”
老义见女子貌美，娇气也是应该，便去药柜拿了药包好，又叫小义把他说过的宝贝药丸拿来。
顾明月见苏朝拿了药，就把苏诩背上准备离去。
老义问：“不在这儿给他服用了再走吗？要是有啥我还能帮帮忙。”
苏朝摇了摇头，“天黑了，我们得先找个客栈住下，反正就在附近，您这医馆也跑不了。”
“好，那有啥事，明早来找我就行。”
老义与苏朝客套了几句，见人也走远，就把医馆门给关上了。
小义问，“那人撞成那样是疯掉了？”
“也只有疯子才会自残吧，反正吃了那药，还会回来的。”
老义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山县很久没有这样的有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