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 怎么把死对头攻略了-执念<br /> <b>Warning</b>: Undefined variable $pagename in <b>/www/wwwroot/www.yannuozw.com/read.php</b> on line <b>67</b><br /> ,二十天明,言诺中文

执念

执念

其馀几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僧人正看向她们这处,沈母见这老僧眼熟,然而这会却如何都想不起此人是谁。

旁边谢夫人先认出了此人,她疑惑道:“静能大师为何在此处?”

沈母见谢夫人开口顿时便认出了此人,这人是出了名的高僧,皇家亦或者什么显赫人家若有什么法事大多都是由这位僧人主持。

只不过沈母离京许久,这才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此人,不过那谢夫人办理谢家礼佛的事宜多载,多数都是请的这位大师,是以这会见到人一眼就辨认了出。

静能大师?林观德经过谢夫人的提示,很快便也想起了这人。这人不就是太后眼前的大红人吗?

太后这人极端信奉佛教,是以对这闻名京都的大师更是青眼有加,甚至好多次还想要拉着这人入仕,只不过皆被回绝。若太后继续纠缠,这静能大师索性连皇宫都不再去了。太后最后强求不得,只能作罢。

既见那静能大师看向了她们这处,几人少不了要上前同这得道高僧打个照面。

一行人上前,谢夫人先开口道:“难怪今日大殿这处人这样多,原是大师在这处。”

静能大师虽声名赫奕,然其慈眉善眼丝毫看不出一丝架子。他手上把持着一大串佛珠,面带笑容答道:“谢夫人虚夸老衲了。”

谢夫人也只笑笑,问道:“大师今日怎在这处?”

这静能大师声名在外,若日日在大雄宝殿外头站着,岂不要惹得这处的门槛都被踏破,然今日不知作何缘故突然站在外头。

静能大师说道:“恰好站在此处罢了,未想竟撞见了几位夫人们。”他突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沈母,说道:“这位夫人有些眼熟......”

谢夫人提醒道:“这是我夫君的幺妹,早年间嫁去了杭州府沈家。”

这静能大师先前没少往谢府那处去,自然是对沈母有些许的印象,他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此事,然而不过一会眉头微皱,问道:“沈夫人看着似有心事一般,可否说与老衲听听?”

沈母未想这静能大师竟提及了自己,不由惶恐,然而她来寺庙心中自是有所求,她神色忧愁道:“我今日前来不过是想为家中姐姐祈福去病,亦也是想为小女散散晦气。”

这沈母只称呼孝端皇后为家中姐姐。

那边郑夫人自然知晓当初谢皇后和沈母之间龃龉,这会听她这么说不由冷哼一声,直言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处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周围来往香客稀稀疏疏的声响。

沈母脸色惨白,却又如何都反驳不得。

她的姐姐如此下场确实皆是因为自己不愿入宫,而叫她替了自己,如今郑夫人这样说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静能大师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处的尴尬,“人各有命,皇后娘娘洪福齐天定能熬过去的。”大师顿了顿,看到了沈母旁边站着的林观德,缠着佛珠的手掌指向了林观德那边,他问道:“这位可是令爱?”

沈母回过神来忙点了点头,她道:“小女总是会想起那早逝的父亲,因此常常不得安宁,不知大师可否瞧瞧是有邪祟缠身?”

林观德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听到沈母这么说只看着静能大师。

邪祟?若要说邪祟的话,她可不就是最大的邪祟嘛,她倒是好奇这佛教的大师能在她身上看出什么邪祟来。

静能大师一双眼周围满是褶痕,然而其瞳孔却十分犀利,似能洞悉一切。

他看了林观德许久才开口说道:“令爱执念太深了。”

老人的声音沈稳又低沈,然让林观德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她只冷冷地看着静能大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执念,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有执念?

原不信鬼神的林观德,在经历过重生之后也知道凡是没有什么绝对,这会听到静能这句话心中不免奇怪,莫非神佛真能预见事情?

静能大师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然其眼神犀利非常人,并非这样年纪的人能拥有的。

他这么些年只从一人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神色。

那便是那位生怀异象而生的林观德。

他曾经见过几面这位名震天下的奇才,那时候他便心惊,这人的眼睛太过锋芒逼人,一开始年纪小的时候倒还好些,到后来十八九的时候,就再也不藏了。

静能曾与林观德闲话几句,曾规劝过她几句向善而生的话,然却只被她回绝了去。静能大师与她闲谈的时候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林观德的执念,但只不知道是什么。

是以,今日再见到了这和曾经林观德那一模一样的神色,一时间便想起了那人。

林观德静下了心绪后问道:“执念吗?”她故作思考模样,后又笑了笑说道:“许大师说的对,我可能是有什么执念吧,但人生在世,谁又会没有执念呢?”

是啊,一个人在这样的人世间,总会有执念的。

就如建文帝的执念是立三皇子为嗣,而李穆晚的执念是林观德,林观德的执念是手刃了仇人,她仇人李穆炎的执念又是皇位......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静能大师见林观德如此说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当真跟那林观德一模一样,嘴巴比谁都要倔。

那沈母觉得女儿说的也对,这世上谁又能没有执念呢?或许静能大师说她有执念,那执念便是自己父亲的死。

这样想来那天她在马车说因为想到了父亲才哭也是没错,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想再问,却只见那郑琳突然亲昵地拉起了林观德的手臂说道:“听闻这寺庙有一处求姻缘的地方特别灵,我们一起去看看罢。”

这郑琳早听这老僧一直神神叨叨说着执念什么的不耐烦了,说完了这话便要拉着林观德离开此处。

林观德嘴唇微微勾起,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沈母方想要喊住二人,然而那谢夫人和郑夫人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拥住了她去。

“小辈们想求姻缘就让她们求去是了,我们只管我们的就好了,管她们作甚。”这谢夫人和郑夫人二人左右开弓热切地挽住了沈母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静能大师年事已高,历经万般事情,且修行佛教,其看事情早就已经到了闻一知十的地步。他这会又如何看不出这些人之间暗戳戳的心思,然那林观德虽然看着虽是柔弱不堪,但其神色就能看出并非常人,那拉她走的那位姑娘想同她相斗,也许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见那沈夫人被人拦住想追却又追不得,他只宽慰道:“沈夫人不用担心,寺庙里头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母见大师如此说便也只能稍稍放下心来,然而眉头还是松解不开。

那边林观德只顺着郑琳的气力被拉去了外头。这晴明寺确实有一处求姻缘的地方,不过离这处有一些远。她们的丫鬟跟在二人身后,突然郑琳停下了脚步急切地对春红说道:“我手帕好像掉了,你快去来的路上找一找有没有落在了哪处?”

春红见林观德如此顿时也慌了起来,寻常东西丢了就丢了,然而手帕是贴身之物,若是被有心人寻去了不知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但春红想到自家小姐先前与这郑琳闹出来的矛盾,却又不敢就这样放任她同郑琳呆在一处。

她一时之间不禁踌躇不定,林观德见此只催道:“快去呀,还楞着作甚。”

郑琳也笑道:“作甚?还怕我吃了你家的小姐不成?”她的笑还带了几分阴恻恻的味道,叫人看得心惊。

这郑琳心中暗道天助我也,本她还在想着支开春红,未想林观德倒自己先把人赶走了。

春红见二人皆如此催促,逼不得已只能离开了这处。

然她还是放不下心,只能慌慌忙忙一路在地上寻找,想赶紧寻了东西去找那二人。

然而越找就越是心急,生怕晚了一些那林观德就要让郑琳欺负了去。

这会找了许久也找不到帕子急得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

春红只弯腰在地上找着,未曾注意到眼前有一人竟就这么直直撞了上去。她撞得脑袋生疼,眼泪彻底憋不住了,她起了身边哭边对着那人道歉。

然而只听到了淡淡的,微微带着凉意的一声,“春红?”

春红擡头看去,只见眼前男子一身月白锦服身长体薄,头上束着白玉冠,此刻发丝微微凌乱,一双眉眼背着光漆黑一片,看着春红的眉头微皱。

春红不知道谢明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然而见到来人是他,顿时不再慌张,她这会子再也憋不住了只哭丧着道:“小侯爷......”

“别哭了先,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她......跟那郑小姐不知道去哪里了......”春红这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起这话来也断断续续。

谢明眉头紧了紧,“去哪里了?”

自从林观义重新上任之后,谢明的事务便没有从前那么繁忙,他今日尚在家中休沐,然却听闻手下的人传来说母亲和姑母表妹一起来了晴明寺上香,如若只此三人便也无事,却听闻郑家母女也来了这处。

他心下顿生不妙之感便急急骑马赶来了这处。

如今见到春红这般模样,只心下一紧。

“那郑小姐说要带小姐去求姻缘,但半路小姐帕子不见了便让我出来寻......”春红话还未说完,那谢明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