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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吧

丢了吧

沈母眼尖,见到那两表兄妹像是有话要说,到了谢府之后就去寻了谢老夫人,只剩下了谢明与林观德二人。

谢明看林观德的手上提着的桂花糕尚未动过,便问道:“没胃口吗?”

他没有问她喜不喜欢吃,而是问她是否没胃口。

林观德心下一凛,莫非谢明知道了什么?

二人走在廊庑下头走着,院中梧桐树枝繁茂,时不时传来蝉鸣的叫声。

她从前的时候个子便没有谢明高,如今成了沈知弗比他堪堪矮上了一个头,这让林观德每次同他说话的时候都要仰起头来,她看着谢明认真地说道:“表哥,我不喜欢吃桂花糕。”

谢明垂着头看着她,一番好意被林观德拂了却也不恼,只说道:“你尝尝吧,很好吃的,往日我有个朋友最喜欢吃的便是这家店的桂花糕了。”

他拿过了林观德手上的油纸袋,两下就将它拆开来了,他递到了林观德的面前,说道:“你已经快一天没进食了,多少垫垫肚子。”

林观德见谢明执意只能拿了块白玉糕点塞到了嘴里,然而今时再吃这块糕点,往日的清甜却变成了一股甜腻。

谢明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不知为何,他看着林观德的眼中似有希冀,林观德看着谢明的期待的眼神喉中微哽,只觉得那块糕点被卡在了喉头不上不下,她眉头微皱,摇头说道“不好吃。”

知了声竟在这一刻乍然停止,整个院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谢明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眸中的光彩一点一点褪去,他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不好吃吗?不会吧。”说着,他便也拿起了手上油纸袋里的糕点放到嘴里。

谢明神色黯淡,尝了一口糕点后垂着头说道:“是不好吃,往后我不再买这个了。”

桂花糕还剩下许多,谢明把手上的那块丢回了袋子里,又拿过了林观德手上的那块也丢了进去。他转头把这东西递给了小厮只凉凉道:“丢了吧。”

林观德看着谢明今日如此反常,频繁试探不止,但如今这一遭不能再认出自己了吧。

如今她借尸还魂,多让一人发现都是风险。

尤其是谢明,若让她知道了自己成了林观德,那么自己的一切举动在他的眼里又会变成了别有居心。

酷暑很快便熬过去了,天气已经渐渐转了凉,因孝端皇后的身体不安康,实在不知道哪一天便撒手人寰了,若到时候皇后薨了,这沈母又要从杭州府赶回来,到时候一来一回路途漫长不说,且沈知弗的身子骨也吃不消。

是以,这沈母只能继续携着林观德在侯府长住一段时日了。

林观德生怕谢明有所察觉,这些时日纵是想要有所动作却也不得。星月楼再去终归是不妥当,只能往水天儿当家的明月阁去了。这段时日连沈母都疑心自己这女儿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整日里别的事情不爱做,倒迷上了买衣裳。

这日傍晚林观德坐在院中,理着将来的打算。

这几日已经摸清了她死后半年的大致情形。林观义借口养伤赋闲在家,直到不久前才重新上任。林家已经和徐家彻底沆瀣一气,开始向建文帝施加了立二皇子为嗣的压力。然而只一部分的人跟着林党的人跑了,一部分看好三皇子的人分道扬镳站队他这一边,是以李穆晚的情况也不算糟糕。

若要手刃仇人,那势必就要扳倒徐家。

徐家也算是百年世家,这徐青三入内阁,其又哪能说倒就倒,但林观德却不觉得有多难。其根不正,那么一个家族越是长久昌盛,其里头烂的也越叫可怖。

徐家虽子嗣众多,然而大多数都是些只知吃酒耍滑的花花公子哥们,也只能有二三个嫡系子弟能承制祖上荫德,封个荫官。

徐青为人老辣,深谙官场之道,许多时候,官场上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人出来打哈哈,把事情圆了过去。然他正是因为如此懂得此道,才知道如何用这些东西为自己谋取私利。

他嘴上说着敬天法祖,修身养性,然而收了九房妻妾;他向诸官陈情说要勤俭节约实心用事,私底下却中饱私囊;他是看着最和善的一位,然而却在背地里杀了不少的人。

这样的人把持着的大家族,若是底下再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小辈,那么外面看上去再如何繁盛,也终究像是纸糊的老虎,一触即碎。

这李穆炎倒不算笨,许也知晓徐家的情形,这才急不可待就想要寻到林家的支持。

然而他只看到了林家如日中天,却不知林家为何如日中天。他只觉得自己手上又把持着林家的把柄后又把林观德杀了,那么这整个林家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林观德从前只当那林娇玉性子娇纵,后不知怎么跟那李穆炎牵扯到了一起去,林观德那时尚在病中,来不及阻拦那林娇玉就嫁去当了那李穆炎的侧妃。

想到这里林观德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苍白的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想法从脑海之中蹿了过去。或许那林家早就存了舍弃李穆晚的心思,他们觉得李穆晚永远不可能登上帝位,或许那李穆炎第一次找到林家的时候,他们就起了那样的脏心思。

他们觉得二皇子出身高贵,登上帝位的可能性远远超过了三皇子,于是他们便趁着林观德生病的时候马上把林娇玉嫁给了二皇子当侧妃。

原来早在死前一两年,林观德和李穆晚就早就被林家人在那里算计了。

从来都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这一次倒让他们算计死了。

她脸色愈发难看,尚未注意到沈母来了韵雯阁这处。

沈母自上次见过了孝端皇后之后,便总想着去寺庙为自己的姐姐祈福驱邪,后又见林观德在回来的马车上哭了一回,疑心她是被什么邪祟缠身,算好了日子,打算明日启程去京郊山上那有名的晴明寺上香。

沈母坐到了院中的椅子上,拉起了林观德的手问道:“怎不去里面坐着?外头吹风多难受啊。”

“没有,这风吹着倒还清爽。”林观德轻声答道。

沈母见林观德这么说也不再多言,只道:“明个儿我去晴明寺,你也跟着一起罢,到时候去庙里好好地散散晦气。”

林观德闻此擡了擡眉毛,说道:“明日吗?那这样我便早些起来了。”林观德顿了顿,又想到了些什么东西,问道:“姨母可会去?”

因着当初谢夫人为沈知弗寻得郑期那一门亲事,后闹出了那样的事情,想到自家女儿被那郑家二人如此编排欺负心中哪里好受。

是以这沈母同这谢夫人之间要说没有嫌隙自然是不可能。

然而这还终归是在谢家,出于礼数,若说要去京郊山上的寺庙上香,总是要同谢夫人商量,最终如何安排措置还得看她。

既然沈母说了明日前去,那想来谢夫人应当是安排妥当了。

沈母听到林观德谈及了谢夫人,面色稍稍沈了些许下来,“你姨母她明日忙着宅中内务,我们明日自己去。”

林观德点了点头,听沈母如此说心中顿时了然。说什么忙内务什么的都是假话,怎会连上香的时间都没有。客人出游上山,主家定然要作陪,况这客人还是那从杭州远来的小姑子。

这谢夫人不过也是估摸着沈凌已死,沈家势弱,这会子除了老夫人撑腰外无甚可怕。是以闹了些不合之后便如此行径,竟直接不想将沈家母女二人放在了眼里。

林观德哪里不知道其中阴阳之理,她只道:“没事的,我同母亲一起去。”

沈母握紧了林观德的手,见她如此懂事心中更是百感交加。若是自己丈夫没死,许女儿如今也不用跟自己受这些气了。

*

白墙青瓦,屋中桌上灯盏不断跳动,照应着谢夫人那精致的脸阴暗不明。房中服侍的下人们被赶去了外头,只是留下了那柳嬷嬷在里边服侍。

那柳嬷嬷侍奉在谢夫人的身旁,知道她这会心绪不宁心中有气难出,便只宽慰道:“夫人何故同沈家来的那两位置气呢?总归她们过段时日就要走了,也就是她们自己不识趣,如今沈凌死了,还当自己是那什么富贵人家。”

谢夫人听了这话面色依旧难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沈沈放到了桌上,震得桌上的水都洒出来了几分,“她自己要去上香干我何事,母亲今日有把我叫过去说教一顿是作甚,难不成没我作陪她还上不去那山了不成?”

这谢夫人如此郁结无非是因为今日下午被那谢老夫人抓去劝善规过,在老夫人那处整整呆了一个下午。

其实这事并非是沈母在谢夫人面前多嘴,只是谢老夫人虽上了年纪,然而心思却还清明,这谢家的事情又哪里躲得过她的眼睛。

只不过这谢夫人只当是沈母在谢老夫人面前编排了她的是非才害得她如此,是以这会怨气都快冲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