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说说你的计划
"依你看，该如何处置这些人？"萧瑾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林焱。
"陛下，臣以为，现在正是肃清朝堂的最好时机。"林焱缓缓起身，走到御案前，"这些人不除，新政难行。太子旧部暗中结党，只会动摇陛下根基。"
萧瑾沉吟片刻，"说说你的计划。"
林焱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臣已经排查清楚了所有与太子旧部有关联的官员，共计三十二人。其中六部重臣七人，五品以上大员十五人，其余都是些中低级官员。"
"这么多？"萧瑾眉头紧皱。
"这还只是明面上能查到的。"林焱冷笑，"暗地里究竟还有多少人，恐怕得等审讯之后才能水落石出。"
"你准备如何行动？"
"臣建议分三步走。"林焱展开名单，"第一步，先拿下兵部尚书李德谋和工部侍郎张怀德。这两人证据确凿，可以立即处置。等他们被抓，其他人必然惊慌失措，容易露出马脚。"
萧瑾点头，"然后呢？"
"第二步，趁他们惊慌之际，立即查封与太子旧部有关的所有产业。臣查到，他们在京城和江南一共有十七处商铺、六座盐场、四处庄园。这些产业都是他们用赃款经营的，查封之后，他们就失去了经济来源。"
"最后一步呢？"
"最后就是大规模抓捕。"林焱语气坚决，"等他们失去了经济支持，就该收网了。臣已经安排好了禁军，只要陛下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萧瑾踱步沉思，"此事动静不小，会不会引起朝野动荡？"
"正该如此。"林焱道，"这些人在朝中经营多年，暗中结党营私。若不趁此机会狠狠打击，只怕日后会更难处置。况且..."他顿了顿，"新政推行在即，若不能肃清朝堂，恐怕会遭到更大的阻力。"
"有道理。"萧瑾重新坐回龙椅，"李德谋与张怀德的事，你立刻去办。其他的，等朕再想想。"
"陛下，臣以为此事宜快不宜迟。"林焱提醒道，"若是让他们有了准备时间，恐怕会打草惊蛇。"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监快步进来，"陛下，刚刚收到消息，兵部尚书府发生火情，似乎是在焚烧文书！"
萧瑾猛地站起，"传旨，立刻派禁军封锁李府，谁也不准进出！"
"臣这就去安排。"林焱转身快步离开。
京城西街，李府门前。浓烟滚滚，禁军已经将整条街道团团围住。李德谋站在府门内，面色铁青地看着缓缓走来的林焱。
"林大人，这是何意？"
"李大人，你心中最清楚。"林焱冷笑，"怎么，是想毁掉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林焱！你...你血口喷人！"李德谋厉声喝道，"本官乃朝廷重臣，你竟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李德谋，勾结外敌，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即刻将其收押，严加审讯！"林焱展开圣旨，声音洪亮。
李德谋脸色瞬间惨白，"不...不可能！陛下怎会..."
"带走！"林焱一挥手，早已等候多时的禁军立刻冲进府中。
与此同时，工部衙门外。另一队禁军已经将张怀德控制住。张怀德面如死灰，看着被搜出的账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刑部大牢。
"说吧，这些年你们究竟收买了多少将领？"陈大人拍着桌子，厉声质问。
李德谋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小...小的不知道啊..."
"还敢嘴硬？"陈大人冷笑，"你的密信我们都查到了。北境三路总兵，有两个是你的人吧？西境水师统领，也是你安插的吧？你若不从实招来，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我说！我说！"李德谋终于崩溃，"是...是太子殿下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说只要能控制住边军，就有翻盘的机会..."
"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兵部郎中王明，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赵德，礼部侍郎..."李德谋一口气报出十几个名字。
陈大人快速记录，不时追问细节。审讯一直持续到深夜。
林焱的书房。
"大人，李德谋和张怀德都招了。"赵谦将一叠供词递上，"不光是边军将领的事，还查出了不少意想不到的东西。"
"说。"
"张怀德供称，太子旧部这些年在江南一共建立了三个商帮，专门用来洗钱。每年经手的银两超过百万两。这些钱，除了用来收买官员，还在暗中招募死士。"
林焱眼神一凝，"死士？查清楚他们的具体动向了吗？"
"还在查。不过已经确定，光是京城，就藏了至少三百名死士。这些人分散在各个角落，平时看起来都是普通的商贩、脚夫。"
"立刻去查。"林焱沉声道，"让影卫日夜盯防，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格杀勿论！"
"是。"赵谦应声，又补充道，"对了，刚才御史大夫又派人来报，说查到礼部尚书何康年也有问题。这些年朝廷选拔官员，他在背后收受了不少好处。"
"查！"林焱斩钉截铁，"把这些蛀虫，统统挖出来！"
三日后，金銮殿。
"诸位爱卿，李德谋、张怀德勾结太子旧部一事，可有什么看法？"萧瑾高坐龙椅，目光扫过满朝文武。
朝臣们大气都不敢出。这几日的大动作，已经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陛下，臣以为，此事必须彻查到底。"林焱出列，"若是姑息养奸，只怕会留下祸患。"
"爱卿说得对。"萧瑾目光如电，"传旨，即日起，由林焱全权负责清查此案。但有涉案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
离开金銮殿，林焱立刻召集心腹，开始布置行动。很快，一场前所未有的肃清风暴席卷京城。
三天之内，六部九卿被抓捕十二人，五品以上大员被拿下二十余人。与太子旧部有关的产业，尽数被查封。
京城内外，人人自危。无数官员彻夜难眠，生怕第二天就轮到自己。
林焱站在府衙檐下，看着不断送来的密报。赵谦在一旁低声道："大人，要不要缓一缓？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说我们..."
"不必理会。"林焱冷冷打断，"该查的还要查，该杀的还要杀。若是心慈手软，只会让这些蛀虫死灰复燃。去告诉陈大人，加紧审讯。本官要在三日之内，把所有名单都摸清楚。"
"那江南那边..."
"派人去盯着。"林焱眼中寒光闪烁，"他们在江南经营多年，根基不浅。这次若是不能一网打尽，难保不会死灰复燃。"
"是。"赵谦应声退下。
林焱转身走进书房，展开案桌上的名单。密密麻麻的名字中，不少都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大员。但此时在他眼中，这些名字都变成了一个个需要除掉的目标。
新的密报送来，上面写着："江南商帮已派人连夜北上，疑似要劫狱。"
林焱冷笑一声，在名单上又添了几个名字。风暴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清算还在后面。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谦快步进来，"大人，查到了！江南三个商帮的总舵在哪里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