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只要生物钟够不规律,每天都能倒时差
绘青是被何府下人叫醒的。
“杏子呢?”绘青问。
“杏子小姐早早休息了,怎么也叫不起来。”下人低声下气,“所以小的这才斗胆来唤您起来。”
“好吧。”绘青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她自己也对此感到莫名其妙。
就好像前两天的情形重现。
凭什么要违抗我。绘青默默想。
然而她并没有对何府的下人发难——她不屑。
“我带您去用晚餐?”下人问道。
“刚醒。不想吃。”绘青冷声道。
“小姐,我想死你啦!”百灵走进房内,立马给了何钟合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一去了甄婆婆那,我就念着你呢!”
“死丫头烦死了!”何钟合虽然接受了拥抱,语气却不带好,“我今天刚被四姐骂。而且要困死了。”
“那你咋不睡觉呀?是不是小百灵不在你就睡不着呢?”百灵笑嘻嘻问,“对了,我在老宅可烦死了,我问隼哥:什么时候能去找小姐呀?隼哥就一个劲的:急什么急什么——他以前还跟我们说过呢,我们做贴身的,离了主子就过不好!现在他倒不急了!”
“哼,说了大半天,你都不关心我为什么被四姐骂!”百灵佯怒,“我看你还是不够想我。”
“哪有!想的,想的,可想了。”百灵牵起何钟合的手,“小姐,你为啥被四当家骂呀?”
“现在开始问了!哼,我不想说。”何钟合撇撇嘴,“反正我这几天还得上课。烦死了。”
“哎呀,上课就上课嘛,我陪着你呢,小姐。”百灵嘿嘿一笑,“我做个陪读,你要是被先生问住了,我还能偷偷提醒你不是。咱不怕,反正上完课,咱又能潇潇洒洒出去玩。”
“玩不了。不让我出去。”何钟合抽开百灵的手,往床上一扑,“啊...好苦。不想做这个劳什子五小姐。想去玩。”
“小姐,千万不能这样说呀。就连我们下人,好多人想来何府可都来不了呢,更别说做主子了。”
何钟合翻个身,呆呆看着天花板:“我懂。唉...要是哪天,哥哥姐姐肯让我出去就好了。最好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什么会动的p点,没有什么重力g,没有怎么氢来氦来的狗屁气体,没有什么小a和大A杂交生出的烦人遗传病;也没有之乎者也,没有这个主义那个主义。”
“出去啊...那也很好。小姐去哪,肯定都好,都能干一番大事。”百灵怔怔看着何钟合凝视的那处天花板,呆呆道。
出去啊...
也好...
不过现在还不行啊...
“你不能进。”门口的下人冷冷道。
“不能?”年轻人问,“那这个呢?我有这个,你让不让我进去?”
年轻人举起一枚金牌,门口的下人认得出,这是五小姐的东西。
“别问为什么。小姐叫我来,我就来了。”年轻人说。
门口下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开了:“您请进。”
年轻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四处打量着环境。
院落里并没有什么人,零零星星几个行色匆匆的下人都端着些碗盘,走向同一个地方。
应该是去了“何少”的房里了。
何老爷一死,他的儿子何大当家就成了老爷;何大当家的儿子,那自然就是何少。
年轻人跟着那些下人走至何少的院子,在端来晚膳的下人身后,等着那下人敲门,让何少的贴身侍卫开门。
“进吧。”男声一响,年轻人倒听出来了。这是何大当家的贴身侍卫隼的声音。
门开,年轻人便拿出衣服内袋的金牌,举着,跟着那下人走进房里。
“什么人?”隼看到来人,问。
“您先瞧。五小姐让我来的。跟小主子传达些事。”年轻人说。
虽然他早已做好准备,但身体仍然止不住发抖。
“搜身。”隼吩咐,其他下人便纷纷走来,准备搜年轻人的身。
“不用了,小姨叫来的,肯定不是坏蛋。”少年匆匆走来,制止。
这就是何大当家的儿子了。看上去约莫十一二岁,长得倒是清秀,看着谦谦有礼。
要是几位当家争不得如今的当家位置,或者说争得个五败俱伤,那么这位小少爷,或许就是唯一的何家家主了吧。
“小少爷...”
隼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小少爷制止了。
“小姨叫你来做什么?”小少爷问。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
人人都得死。他想。
更何况,这一趟就是送死。
年轻人先是佯装不满,看了眼隼:“这件事,只能小主子知道。”
“都退下。”隼对其他下人说。
“您也先稍候片刻可好?”年轻人问。
隼沉默片刻,慢慢往后退去,眼睛却死死盯着年轻人。
年轻人等着隼退开,在隼能够反应的距离里,往内袋掏出一把匕首:“这都是为了小姐,小少爷,对不住了!!”
把控好距离,年轻人狠狠往前一刺,小少爷却往后一躲,这一下落了空,他不得不狠狠往前摔在地上。
“有刺客!!”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下人们惊慌逃窜,隼先行一步往前一踢,把那年轻人踹翻在地。
小少爷惊魂未定,隼已经不知从哪掏出利器,死死抵住年轻人的喉咙。
“谁派你来的!?”隼厉声问。
“家主的位置,只能是五小姐的。”年轻人冷冷一笑,竟然往前一仰,让隼手里那利器插进自己的喉咙。
“来人!!急救!!”隼大吼,而年轻人喉间的鲜血横流,他似乎仍未满足,往旁一扭,让刀间切开了自己的脖子。
其他下人们赶来时,年轻人的脖子已然摇摇欲坠,头首往后一倒,剩着脖子可怖的截面滋滋喷血了。
小少爷被吓坏了,满面恐惧着往后退,下人们只能手忙脚乱捂着他的眼,带他离开。
“不可能是小五。她不傻,不会这么做。”等隼禀报时,背过身坐着的何忠成说。
“难不成是二当家...”隼试探着问。
“他对这个没兴趣。不可能。不过...罢了。也有可能。”
“您不怀疑三当家么。”隼问。
“他没那么蠢。”
“二当家也不傻。二当家可聪明的多。”
“对。正因为这样,才最可怕。如果是他让人干的,那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干这种事?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蠢方法?”
“您的意思是,二当家有更好的办法?”
“难道不是吗?他大有更多手段。若真是小五,那么为什么那人会报出她的名讳?若是老三,为什么那人偏偏要选这一招?
“这么多年过去,老二不可能知道我有这么个儿子。小四不可能会对自己的侄儿下此毒手。小五不可能狠毒,老三不可能不动脑。这件事,或许跟弟弟妹妹没没有关系。”
“可大当家,为什么那人偏偏拿着五小姐的金牌呢?”隼问。
“因为她最好骗。她最蠢。这令牌,或许是她自己给了别人的。她是被利用了。是外人要搞垮何府,要我们不得安生。”
“小的斗胆——可是能在此刻知道目前是何府最脆弱的时刻,知道该在此刻知道这么做可以让几位当家相互猜忌的,又能是谁?”隼问。
“老爷仙逝的消息,只有自家人知道。或许是有人走漏风声...亦或是老二又不安分了。
“这几日死死盯着龙港动向和老二的行踪。”何忠成吩咐。
“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