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 白月光面上笑嘻嘻,内心哔哔机-第371章 十年读史十年疯,一年宗教万骨枯<br /> <b>Warning</b>: Undefined variable $pagename in <b>/www/wwwroot/www.yannuozw.com/read.php</b> on line <b>67</b><br /> ,将十景,言诺中文
将十景 作品

第371章 十年读史十年疯,一年宗教万骨枯

随着一人一魂的问答式对话。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里仿佛弥漫着一层无形的压力,让人感到窒息和不安。

原本平静的空气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双方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阮蔚的警惕心也在当下提到了最高。

她梗着一股气,就那样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祭司。

祭司微微一下,“你现在,不怕鬼了?”

说话间,她的脖子骤然向下一坠,紧接着她又用两手把脑袋按了回去,这是活人没法摆出来的姿势。

猩红的唇,雪白的脸,乌黑的长发。

这一切都是阮蔚年幼时最恐惧的事物,孩童时期的恐惧总是会印在成年后的每一次噩梦里。

阮蔚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她,哪怕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

她手中的剑也从未有过一刻的颤动。

修剑十余载,为的便是此时不退。

阮蔚,“怎么会。”

她细语呢喃,“我怕鬼,我也怕你。”

祭司没想到阮蔚会承认的那么干脆,她出神了一会,像是感同身受了那种恐惧。

在最开始,祭司并不是很能适应自己的‘新样貌’。

从小到大都生得天仙般的人儿,也是头一次开始害怕起了一切会反射的物体。

祭司不喜欢看见自己的‘鬼样’。

阮蔚还是那副表情,她静静的看着从前的自己,“我很害怕你。”

怕的是鬼,还是过去的自己,又或者是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

阮蔚也说不太清。

她只是安静的凝视着祭司,“你知道我在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吗?”

“宗教学。”阮蔚自问自答。

祭司一怔,“啥?”

听不懂思密达。

阮蔚满脸的痛苦和复杂交织,她颤巍巍的开口:“官方说明,一门通过对宗教现象、宗教起源、演化、性质、规律、作用的客观研究,揭示人类社会文化发展规律的伟大学科。”

她顿了顿,照顾了一下祭司被绕晕的头脑。

随后,阮蔚又换上了一副极其愤慨的语气:“我方说明,这他娘的就是一门学了根本不能改变我怕鬼的事实反而还让我对志怪鬼物的来龙去脉和未来发展都更加了解了的奇怪学科!!!”

从崩溃的语气之中,不难听出阮蔚当初的癫疯程度。

读了宗教学的人就知道什么叫:

十年读史十年疯,一年宗教万骨枯。

祭司哑了片刻,才缓缓地说:“你在那个叫现世的地方学到了很多。”

阮蔚,“是挺多的,现世最擅长的便是教人如何内敛的发疯,用以拯救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精神。”

现代人的精神状态都挺复杂的。

阮蔚回到修真界之后,只觉得大家的内心都好单纯好善良好可爱哦。

祭司若有所思,“或许我应该去那试试?”

她的精神状态挺一般的,说不定去了之后能好转点呢。

“我建议不要。”阮蔚果断摇头。

祭司,“哦?为什么?”

阮蔚坦诚,“如果你用这副样子去现世,那你就会是文盲,在他们那儿,没有学历会过的很辛苦。你还没有身份证,或许会被当作间谍抓起来审讯,啧啧,惨啊!”

祭司,“……”

她黑沉沉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无语,“你似乎很想看见自己被抓起来?”

“不。”阮蔚摇头,“你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被抓了我不会去警察局捞你的,我嫌丢人。”

“……”

祭司将牙齿咬的切切作响,“我看你是真不怕鬼了!”

她五指成爪,作势要上前掐阮蔚。

阮蔚,“我害怕啊,但我不能一直都怕。”

阮蔚在校期间,研究了无数本有关于志怪鬼物的书籍,新书旧书偏书古书,她统统都看过。

为的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从来都不是逃避的性子。

事情发生了就要去解决,灵魂脱离了就要想办法。

祭司听不太懂,但她听懂了阮蔚话语之外的意思,“懂了,你想抛掉过去,包括我。”

但,怎么可能呢。

那样沉重的、复杂交织着的过去,怎么能够轻易地就被抛下呢?

祭司做不到,她觉得阮蔚也做不到。

祭司的唇角还是微微向上扬着,她看着阮蔚,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阮蔚摇头。

阮蔚说,“我知道你能夺舍,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你,因为你盯上的就是我的身体。”

“但我并没有打算抛弃过去。”

“过去的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会记得,一直记得。”阮蔚其实并不擅长话疗,但面对祭司,她的剑也下不去手。

因为那是从前吃尽了苦头的自己。

祭司是有资格对阮蔚抱怨和指点的,阮蔚却没有立场对过去的自己做些什么。

或许祭司真的‘图谋不轨’,但这并不是她有错。

她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错。

当然,这一世的阮蔚也没有。

她们只是利益冲突。

祭司闻言不禁蹙眉,她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声色变得有些冷漠,“我竟不知道,开了情窍的自己会变得如此……”

“软弱可欺。”

祭司不喜欢阮蔚的变化,不喜欢她的同情。

祭司心想,就阮蔚现在这样,还不如让她回去负责干天命呢!

祭司不信任现在的阮蔚能够弄死天命。

一是因为现在的阮蔚心太软了,二是因为自己也从未成功过。

祭司磨了磨锋锐的指尖,有些蠢蠢欲动的看向了阮蔚白皙的脖颈,那里很干净,没有像她这样的血痕。

那是一具健全的、能跑能跳能呼吸的身体。

与此同时,祭司还有几分不爽。

为什么这样软弱的、被情感左右着的自己能够开情窍,摆脱天命的控制!

而像原来的自己那样冷静的人,却无法得以安生。

这不公平。

阮蔚,“这不是软弱。”

她不认同祭司的观点。

她只是成长了而已。

阮蔚从小的个性就很锋锐,她是个不吃亏、面对他人的挑衅也绝不会轻易姑息的性子。

阮蔚长大了更是叫人难以忍受,她心眼又小又多,爱记仇还爱耍阴招,为了达成目的也从来都不会计较自己的安危和付出。

是个面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冷面阎王。

若换作是另一个鬼魂在这儿说要夺舍阮蔚的身体。

阮蔚再怕鬼也能勉强忍着,当场就画出驱魔阵来让那鬼东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此时,对面不是敌人。

那是过去的,还未长成便经历了太多苦楚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