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 盗墓笔记之长生墟-第289章 修罗场<br /> <b>Warning</b>: Undefined variable $pagename in <b>/www/wwwroot/www.yannuozw.com/read.php</b> on line <b>67</b><br /> ,费十一,言诺中文
费十一 作品

第289章 修罗场

洗完出来灯光昏暗,我一时看不清,以为闷油瓶早睡了,他的作息一直很好。

于是蹑手蹑脚擦着溅湿的发梢,借洗手间一丝灯光寻找吹风机,半天没摸到,突然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住我胳膊。

我被他惊到回头,“小哥,你怎么不出声啊?”

人吓人,吓死人了,他还是一声不吭,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站我身侧,借着那点亮光把发梢水渍吹干了。

我捂上绷带,觉得自己脑壳又痒又疼。

“别碰。”

他拉下我左手腕,却没有松开,我仰起头,看他垂眸凝视,眼里有光,如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下无人声,唯心跳如雷鼓。

“小哥。”

“嗯?”

他等着我说话,我又无话可说了,好像说什么都会败兴。

他等了一会,看我不出声,就俯身吻上我额头,“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去放吹风机,我还以为他做这一切游刃有余,结果灯光照到才发现菲薄的t恤衫下,他身上麒麟冒出来了。

麒麟不语,但说出他心下同样紧张,我有些想笑,又怕他听了会恼羞成怒,整个人放松下来,捏着下巴看他。

他回来了,顺着我灼灼目光,也发现了麒麟,不自在的拉拉衣领。

“睡觉。”

“哦。”

跟前两天一样趴上他胸口,耳边听到他绵长的呼吸,手下贴着他急促的心跳,这会儿时间有点早,想睡也睡不着,但又不好说什么,因为周围有刘丧。

“还疼吗?”

我摸摸绷带,下午张有药顺手给我换过了,恢复如何他很清楚,但也没有戳穿,只是过后眼神总有意无意嫌弃我小题大做,没办法,吴小佛爷受伤就是这么金贵。

就是要张家族长降尊纡贵当抱枕才能睡着。

“不知怎的,又痒又疼。”

我说的是实话,是不小心沾到水了么?应该没有,可能是快好了,皮肤组织欢快的在修复。

他抓住我的手,“…别乱摸。”

我其实特别想挠挠绷带底下,又怕自己没轻没重,把血管再次弄断了,“我没摸,就想轻轻挠一下,痒。”

他有些无语,细长的手指在我脑后绷带上来回摩挲,“这样可以吗?”

“嗯,力度刚刚好,小哥,多来几下。”

虽然我这么说,他也不敢多碰,大小也是处伤口,还倒霉催的破在脑袋上。

过了一会,他就哄我,“睡吧,晚安。”

“小哥,你继续,我马上睡着了。”

他嗯一声,手指继续动起来。

这一夜我睡的特别安稳,第二天睁开眼,感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看来不熬夜是养生正理,尤其是睡进喜欢的人怀里,起个大早恨不得原谅全世界,坚持下去,我至少能多活十年八年。

闷油瓶还没醒,不知他是多晚睡的,他的伤也比我重,更需要恢复,我悄无声息爬起来,出去看胖子在做早饭。

他转身突然看到我,被吓一跳,往我身后看,“你起这么早,小哥呢?”

我洗手给他帮忙,“还在睡。”

胖子很意外,审视的看我,“你可以啊。”

“可以什么?”

我们两个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过了几秒,胖子抹一把脸,“靠,表错情了,当我没说。”

然后李佩玖也进来了,他跟我打过招呼,问我,“族长呢?”

“还在睡。”

李佩玖似乎不相信,上下打量我,我莫名其妙看回去。

他不好意思搓搓脸,上前接过青菜,示意他来洗,“我来,您累坏了吧,去外面休息,一会儿等吃饭就好。”

谁累坏了?我吗?只是做个早饭不至于吧。

但我还是被挤出了厨房,看到小张哥在院子里对着苍天吁气,我坐在旁边石凳上看,心说他的吐痰神功就是这么日日苦练出来的吗?

安静的看他吐了一会儿,等他停下来,我就问他每天都要练习吐纳做功课吗,他说不是,单纯为了吐出心中郁气,接下来这一天才能活的心平气和而已。

然后他问我起这么早,是对他们族长不满意吗?

好奇怪的问题,闷油瓶照顾的堪称无微不至,此话当从何说起?我反问他为什么不满意?他摇摇头走了。

看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即便同一个事件的性质也取决于人自身的视角,还固执的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一转身看到闷油瓶在窗户前往外看,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张哥不继续蛐蛐他家族长了。

他是怕多说话再被关禁闭吧。

早饭得了,胖子喊我去叫醒刘丧和黎簇,刘丧早就醒了,正在房间看手机。

他一抬头,好家伙,是昨晚熬大夜了么?这处宅子安全问题也没这么严峻吧?

我看着他都忍不住笑了,“我们哥几个混的盗墓圈,你他妈混的黑眼圈么?这是熬到凌晨几点啊?”

刘丧被我笑的生无可恋,“谁让我上辈子是个路灯来着,两点睡,五点起,想一晚上没想明白。”

“生活么,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妨说来听听。”

刘丧没回答,跟在我背后去喊黎簇,两人房间也不挨着,一路他看上去满怀心事却欲言又止。

他一开始并不是这么沉默的人,我刚认识他可臭屁的很,虚伪又礼貌,骄傲的瞧不上我。

我皱起眉头,他心里出问题了,但他不说我没法劝,我太知道心里压着一座山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无法与人分享的沉重,所以我无法对同样淋在雨里的人说要乖,你出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要等到他自己敞开,什么时候想躲雨了,我才可以伸出手去帮他撑伞。

救人须救急,施人须当厄,都是一堆蛋白质的随机产物,哪来的大道理能劝得了别人,还劝得了自己。

黎簇还在睡,刘丧在门外等着,我进去把窗帘拉开,用衣服把黎簇砸醒,他忽地坐起来,闭着眼说,“我很困很烦,也不想吃早饭,你没有义务管我,我也没责任服从,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被他噎到了,“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改名叫黎貌了?老子教你做事,还要教你怎么做人吗?要不你来当一回我试试,看我是不是很乐意管你。”

黎簇叹口气,很不忿的穿衣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没劲,做什么也没劲,包括那些我费尽心思对你好的瞬间都特别没劲,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做什么都不值得。”

我看着他虽然长大点,但骨子里还是个想讨大人注意的小屁孩,“哎,你这样想就对了,我用不着你对我好,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天大的功德。”

他忍无可忍,对着我生气,“我说反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随了我的意?”

我安静的看回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