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情。
后面两个字压得很低,几乎听不见。
楚音说不要这样,却攀着青年的肩膀任他动作。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有客到。
楚音慌张地从司立鹤腿上跳下来,“你有客户,那我走了。”
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风衣,还没碰到,被司立鹤揽住摁进了宽敞的办公桌下。
楚音只穿着被扯松的吊带红裙,假发乱蓬蓬地盖在脸上,赤着脚跪在了司立鹤的脚边,圆润的眼睛瞪大,不安得像只掉进虎穴的羊羔。
司立鹤食指抵在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寻求安全感的楚音跪坐着抱住了司立鹤的腿,将脸贴上去,乖乖地躲好。
门开了,脚步声渐近,熟悉的音色让楚音的头皮唰的一麻。
“tollan。”
来客竟然是他的丈夫,陈邵风。
楚音难以置信地望向顶端的司立鹤,只能见到青年冷峻锋利的下颌角,以及唇角一点若有似无的笑。
他打了个颤,忽然觉得有点冷。
司立鹤睨了楚音一眼,对陈邵风说:“坐吧。”
陈邵风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楚音能透过桌底几厘米的缝隙隐约见到丈夫的鞋面,越发把自己缩小。
司立鹤的手伸到底下揉他的脑袋,像在摸一只听话的宠物,如果他是一只猫,现在浑身的毛应该都炸了起来。
楚音的耳朵嗡嗡响,高度的紧张让他无法分辨司立鹤和陈邵风的谈话内容。
司立鹤指尖在他紧抿的唇上轻轻揉压着。
他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司立鹤当然感觉到了楚音的抗拒,更加用力地揉搓,直到撬开他的唇,指腹触摸到了他的舌头。
楚音没忍住哼了一声。
办公室诡异地静了好几秒,陈邵风见到掉在地上的风衣和女鞋,了然道:“tollan,早知道你有客人在,我就晚点过来。”
司立鹤皱了下眉头,因为楚音咬了他的手指,收了力度,但能造成疼痛,与此同时,他摸到了湿润的眼泪。
楚音无声地在哭。
司立鹤收回了捉弄的手指。
接下来的半小时,司立鹤以一种非常冷静专业的态度和陈邵风聊公事,全然看不出他恶劣到将人家的妻子暗藏在桌子底下把玩。
楚音则没有再挨着司立鹤,抱着自己蜷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楚音很笨,笨到明知不可以喜欢司立鹤却还是飞蛾扑火,但他没有蠢到察觉不出今日司立鹤的故意为之——见客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司立鹤是故意挑陈邵风到盛锐的时间点让他过来。
所以当陈邵风离开,司立鹤将他从桌子底下扯出来推到办公桌上时,他哭着问司立鹤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司立鹤理直气壮的反问让楚音愣住。
“因为我不喜欢做第二顺位,我不想你跟他去开发区,我不希望你明明心里有我却要跟他上床,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司立鹤只是想惩罚楚音的两头不放,这番话半真半假,但说着说着不自觉染上薄怒,“楚音,你不能要求我没有名分,却一点不为自己争。”
楚音眨一眨眼睛,眼泪掉下来。
司立鹤醋意翻波的一段话很容易地就将委屈的楚音哄好了。
所以楚音没有再拒绝司立鹤的接近,默许司立鹤在偌大的办公桌上玩他。
真丝裙又脏又皱,穿都没法穿。
被搞得虚脱的楚音才发现原来办公室里还有个休息室,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哭着睡过去。
司立鹤折回办公桌前关笔记本,余光一扫终于发现楚音带来的礼盒里藏着的卡片。
抽出来看,秀气的字体写着朴实而稚气的祝福:
“祝司立鹤吃饱饭、睡好觉,多点快乐少烦恼。”
右下角一行隽秀的小字,“永远爱你的。”
仿佛怕留下证据,没有署名,却不难看出在写下这行字时的楚音是怀抱着怎样热烈的爱意。
司立鹤无端地沉默了很久,胸腔被一种古怪而陌生的酸胀攻击,像是有个小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心脏上,叫他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有话说
们小司总私下真的玩很大。
第33章
距离陈邵风前往度假开发区的时间越来越近,楚音每天急得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却始终没想出不跟随的正当理由。
等机票都定下了,陈邵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有了新的猎艳对象。
那天陈邵风本来是在酒吧里跟朋友聚会,前面的卡座起了冲突,混乱之间有个衣衫不整的少年撞到陈邵风身上,求陈邵风救救他。
男人大抵都幻想过英雄救美的情节,陈邵风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扑到他怀里的少年长得实在貌美,细看五官轮廓居然和楚音有三分相似,美人花容失色总归惹人怜爱,陈邵风护住了少年。
一经了解才得知是在酒吧里打工的少年不堪三番两次被客人骚扰,这才奋起反抗。
少年的身世堪称凄凉,父亲重病,母亲早逝,底下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高中都没毕业就出来养家糊口了。
男人的救风尘情节是刻在骨子里的,陈邵风不仅替他解了围,还对他抛出橄榄枝,只要少年跟了自己,他愿意养着对方。
对他感激不已的少年一番心理挣扎后,同意了,第二天晚上就跟陈邵风去开了房。
在楚音那里屡屡碰到软钉子的陈邵风望着身下跟妻子长相有几分相似却对他百依百顺的少年,心中很是满足。
少年笑起来跟楚音更像了——这几天楚音总是愁眉苦脸,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把他带到开发区两个月,指不定蔫巴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