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 唯愿岁岁常欢喜-第170章 道别<br /> <b>Warning</b>: Undefined variable $pagename in <b>/www/wwwroot/www.yannuozw.com/read.php</b> on line <b>67</b><br /> ,一只小马甲呀,言诺中文
一只小马甲呀 作品

第170章 道别

第一百七十章

白泽来到潇潇面前,翩翩然行一礼,“潇潇姑娘,请带路。”

潇潇躬身回礼,从怀中掏出一枚赤红的丹药,说道,“这颗丹药会暂时压制白公子体内的灵力,委屈公子先行服下。”

白泽接过丹药,正要放入口中,岁岁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药丸,愤愤不平地说,“白泽是应邀上山,又不是小月顶的犯人,凭什么还要让他服什么丹药?”

“岁岁姑娘莫要激动。白公子灵力深厚,普天之下恐怕没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陛下这也是心中有所顾忌…”潇潇赶紧解释,“姑娘放心,这丹药的功效三日后便会自行消散。”

“上山归上山,大不了就不去了,你还能硬把人给绑了不成?这丹药,我们是绝对不会吃的!”岁岁不屑地说着。

“这….”潇潇想要阻止,可纵然她身手再敏捷,也抵不上岁岁的手指用力一捏,赤红的药丸瞬间化作了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潇潇为难地看着相柳,仿佛在说,你的孩儿你怎不加以管束?可相柳只是在一旁闲适地看着,完全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白泽说,“我与轩辕王之间确实有一些陈年旧怨,本想着若能在今夜得以了结自然是好的,不论对我还是对轩辕王,都算是了却一桩憾事。可是…现在想想这世间最不乏遗憾之事,多我这一件又何妨。”

潇潇听了白泽的话,心里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你们在这豁达地说着什么人生未必要圆满,有点缺憾也无伤大雅,她认不认同并不重要,她只知道今夜这人若是带不回去,让小月顶上那位陛下抱憾而去,陛下怪罪下来,谁都不好受。

眼见着方才退下的暗卫又要上前,相柳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站在岁岁面前,说,“门婿是个老实人,性子豁达,小女又蛮横率直。他们方才既已答应了会随潇潇姑娘上山,自不会食言。至于旁的事,还是莫要强人所难了。”

潇潇接过相柳的话头,赶紧应下,生怕多迟疑一瞬,眼前的人又要反悔。

岁岁不舍地松开白泽的袍袖,低声叮咛,“上了山,你万事小心。倘若他们敢欺负你,你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不用心软!”

白泽的手覆在岁岁的手上,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终只是温柔地应了一声,“好。”

随着一声响亮的哨声,天马踏着虚空飞驰而来,在府邸前落下。

白泽翻身上马。

潇潇点头示意,十来匹天马腾空而起。

白泽回头望去,岁岁正站在门前,依依不舍地望着白泽,眼眶泛红,眼中隐隐有泪。

那一刻,他觉着自己的心仿佛被麦芒轻轻刺了一下。

他猛地拉住缰绳,调转方向,天马又落在岁岁跟前,不耐烦地收起黝黑的翅膀。

岁岁惊愕地看着白泽去而复返,眼泪在白泽回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不争气地涌出眼眶。

“白泽…”

白泽弯下身子,捏着岁岁的下颔,直接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如此猝不及防,又粗鲁又霸道,岁岁踮着脚,手足无措地站着,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池,退出时还不忘轻咬她娇嫩的唇瓣。

白泽低声说,“等我回来…我们再……” 说罢,他轻轻放开岁岁,挺直了身子坐在马背上,眉眼俱笑地睨着岁岁尽染红晕的脸颊。

他最后的两个字根本没说出声,但是从他的唇形岁岁非常确定他说的就是“洞房”二字!岁岁羞得根本不敢抬头看白泽一眼,可喉咙里竟鬼使神差地发出“嗯”的一声。

白泽的笑意更浓,他抖了下缰绳,天马再一次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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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宾客们都已散去,蓁蓁与洛端又在院子里饮了些酒,聊的无非是那段大家都已释然的过往,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各自回屋。

喝了一夜的酒,蓁蓁早已觉困乏不堪,只想倒头就睡。

敲门声又响起。

蓁蓁以为是洛端,一边抱怨着一边去开门,“洛将军我可是陪你喝了一夜的酒,你若还不困不如去找句辰….”

门打开,却见阿晏穿着一袭月白锦衣,正立于淡金色的晨曦里。

阿晏问,“我听闻,你今日就要离开了?”

“等师父从山上回来,与他道别之后就走。”蓁蓁看着阿晏一脸倦容,不禁问,“你一夜未睡?”

“与涂山瑱喝了些酒,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阿晏笑道。

同是喝了一夜的酒,阿晏看着不过是有一些疲倦,而自己,曾自诩酒量极好,此刻却已头晕目眩,面染桃色。蓁蓁不禁轻笑起来,“你酒量真好。”

“我爹说,我们是喝不醉的。”阿晏摊摊手,一本正经地说,“毕竟我们有九个头。”

蓁蓁噗嗤一声又笑起来,阿晏眼里含着笑意,看了她一会儿,又问,“想好去哪了吗?”

“天地那么大,走到哪算哪。”

“行囊…都理好了吗?”

“我没什么东西要带。”

“何时再回?”

“还不确定,应该不会很快。”

三两句话,作为友人,能说的好似都已经说完,两个人隔着门槛沉默地看着彼此。

“晏公子?”

阿晏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塞到蓁蓁手里,故作轻松地说,“之前我就说要送你个鱼丹红,如今你要走了,就当是践行礼吧。”

蓁蓁打开锦盒,一枚血红的宝石正静静地躺在锦盒里,透着璀璨夺目的光泽。

“下水时,你只要把它含在口中,便能像鱼一样自由呼吸。”阿晏耐心地解释道,“有了它,你若是遇到危险,就可以逃到最深的水里,没有人能奈你何。”

蓁蓁轻抚着鱼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鱼丹本就难得,其中鱼丹红更为重要稀有,而这枚晶莹剔透的鱼丹红摸上去圆润细腻,不论从色泽还是手感上,都远胜于之前那枚碎裂的鱼丹黄。即便同为鱼丹红,它也属上品。

阿晏又道,“你收好,务必要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蓁蓁微笑着对阿晏行敛衽礼,“晏公子有心了。”

阿晏连忙扶住她的手臂,说,“没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若什么时候回了清水镇,可以来回春堂寻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好似他们真的只是街坊间打个照面,过几日一个转身便能再见。

蓁蓁扶着门扉,神色温和地看着阿晏。

门只开了一人宽的缝,阿晏负手而立,背光的阴影里,他的神色黯淡,似有道不明的失落。

“行。”蓁蓁笑应。

阿晏笑着转身离去,日辉无声地铺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浅金色的光芒。

蓁蓁的眼睛突然有些发酸,她想许是这日光太过强烈,才灼了眼。

她打开门,朗声道,“小师叔,待我回来,请你去喝酒!”

阿晏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并未回头,只是举起手轻挥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