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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肝妈 作品

238 都市怪谈(7)

  第238章


    阿萨思没有想到, 她来到东京的第一件事不是熟悉环境,而是寻找住所。


    1999年的东京远没有后世那么发达,同是寸土寸金, 它的基建发展还没到充分利用空间的程度,以至于像东京大学这样的名校也无法为每一位学生提供住宿。


    本乡宿舍有限,需要提前申请;国际宿舍可住,但面积只有18平。


    仗着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和外国人的身份, 阿萨思若想入住国际宿舍,当天就能拍板定下, 可她不打算自找苦吃。


    区区18平,能干什么啊?


    她在香港都能住一个巨型龙窝,在日本就得和床、书桌、衣柜、电器挤18平,开什么玩笑?她这辈子住过最小的窝是努布拉岛的生态箱, 那都不止18平。


    阿萨思果断剔除了“住校”的选项,转而去校外寻找私人住房。


    谁知外头的住房也不好找,不是住户太密集,就是面积不够大, 或是气味不好闻。


    阿萨思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明白,想在东亚社会混得好点, 就不能在表面的世界打转, 得敲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否则她投入再多的时间也只能租到30平的屋子, 就因为她当下的身份是个求学的外国人。


    而且, 30平还是看在她的发色上给她的优待, 同是东大的学生,另几个只能租到18平, 有的还是二人合租。


    阿萨思:……


    所幸她有最基础的敲门砖——钱。


    她直接略过了找房的步骤,扭头进入日本最大的三菱银行, 找到经理,在这个经济尚未痊愈的时期投入了一大笔钱。


    她告诉对方,自己刚来东京求学没地方住,有没有什么宽敞的地方推荐?


    那还用说?经理当即奉上了一把钥匙,直言自己在东大附近有一套闲置的房产,可供她求学期间使用。


    “那么租金是?”


    “您能住下是我们的荣幸!感谢您选择了三菱!”


    就这样,阿萨思当晚搬进了一间百平的高档公寓,简单收拾一番后,她通过座机拨通了理佳宿舍的号码,询问她想不想一起住?


    理佳哪能不想,然而她最近找了一份义工:“我一般会住在主人家,放心吧,房间也很宽敞。对了,周末一起回家看奶奶吗?”


    “好。”


    两人聊了会儿,没多久就忙起了各自的事。理佳要为接下来的一周工作做安排,阿萨思则从今晚开始学医。


    翌日,阿萨思致电经理,告诉对方她的“人”又送来了一笔钱,就搁在她的房子里,如果有备用钥匙就过来一趟,找人清点、帮她投资,她要去东大参加新生典礼。


    经理如约过来了一趟,一呆就是一上午,回去时脚步都是飘的。


    到了第三日,上道的经理为阿萨思配了一辆代步车,连司机都找好了,24小时专候,就为她一个人服务。最重要的是,这都不需要花钱。


    也就是说,她只是把钱交给一个人打理,就能收利息、有分红,还额外享受各种服务。待过几年,钱往外溜了一圈又会回到她手里,没准还升值了。


    她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翻倍的资产,由此她明白在人类社会中,资源会持续向上位者富集。


    之后,阿萨思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学校就是住所,一周回一次千叶,日子过得充实又松弛。


    如是一月,她压根不急着寻找怪谈,只因她清楚学医课业繁重,没进化掉睡眠的学生哪有不疯的。果然,饶是东大的学生也不负所望,重压之下,他们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让疲惫的大脑活跃起来。


    是日,系统解剖学教室,上课前。描摹着书上的解剖图,坐在阿萨思身后的几个学生聊着近日来的凶案。


    “你们听说了吗?品川区的那座‘死亡天桥’上又有人被杀了。”


    “嗯,看到报纸了,据说那一带有个抓不住的连环杀手,被他盯上的人全被他用电锯锯开了。”


    “什么电锯,才不是呢!”那人压低了声音道,“遇害者都是被一刀斩断的,都有一个相同特征,那就是身上穿了或携带了红色的东西。”


    “你是说……”


    “小声点,那是不可说之物。总之,尽量别去那块地方,去了也别靠近天桥,更不要穿戴红色。”


    铃声响起,正课开始。阿萨思收回注意力,只在笔记上写下了“品川区”,备忘。


    一节课很快结束,阿萨思收拾东西前往下一个教室,不料负责人诚不欺她,东京还真是个怪谈齐聚之地。路上,走在她身边的几名女孩在大方地讨论怪谈,那是一个有关“厕所中的花子”的故事。


    据说,这是一个流传在小学的怪谈传说,只要进入无人的厕所,对着第三个隔间喊几声“花子小姐”,之后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轻则霉运连连,重则被拖入黑暗,越说越可怕。而她们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议论怪谈,主要是她们早已进入了大学,而花子被局限在小学的厕所。


    “小时候很害怕上厕所,最害怕的是打扫厕所。”


    “我也是,终于离开小学那天还长舒了一口气,以为世界上没有怪谈了,结果一进入中学就听到了‘多余的13级台阶’的怪谈。”


    “还有‘走廊末尾的房间’……”


    她们挤在一起发出抽气声,显然成年了也没有彻底摆脱童年阴影,一提就觉得害怕。


    而阿萨思拿出了笔记本,边走边记录她们所说的怪谈,只觉得KPI正呈现爆炸函数式的上升。


    拐过一个弯,阿萨思走向这头,她们走向那头。一日结束,学生涌上街头,而她致电了经理。


    她告诉他,她是一个驱魔师。交给他打理的钱全是驱魔所得,而她打算在东京开展这一块的业务。


    阿萨思:“我可以接任何特殊的案子,只要他们给的价钱合理。当然,我给你的报酬也会很合理。”


    经理:“抱歉,我得再三确认一下——您真的能接任何案子吗?”


    “嗯,任何。”


    事实证明,只要肯砸钱,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她很快接到了经理拉来的一个大单,委托方竟然是东京警视厅的人,简直离谱。


    一群最应该相信科学的人居然会下单?甚至出价高达100万日元,正是为了“死亡天桥”而来。


    随着定金而来的还有一份资料,其中详细记载了3年来一共有17个人遇害的惨案。阿萨思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警方收集了一部分怪谈的信息。


    据悉,曾有一名遇害者逃过怪谈的两次追杀,却没有逃过第三次。在她还活着时,她说怪谈没有手,只有一对利刃,它很矮,长得很恐怖,但力气很大,能跳得极高。


    逝者留下情报,说它出现时会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那是它的刃踩上天桥的声音。它几乎无解,不会放过任何一人,杀人似乎是它的喜好……


    哦,也就是“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好啊,她正好可以直接上拳脚。


    知会下单人一声“我出发了”,阿萨思从松果里掏出上个世界的物资,穿上红风衣、红靴子就下楼,让司机把她送到品川区。


    司机吓得脸色都变了,显然听过那个怪谈。可上级的命令不得不听,无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品川开,还委婉地规劝道:“我听说那里……那里有不好的东西,不能穿红色……”


    阿萨思:“是怪谈可怕,还是炒鱿鱼可怕?”


    司机顿时不说话了。


    但她也没为难普通人,只让他把车停在品川区的外头,而她徒步没入那一块区域。少顷,警视厅的人飞速赶来,一见到阿萨思的司机便脸色大变,暗道糟糕,并飞快奔向死亡之地。


    殊不知,阿萨思精准地锁定了事发区,毫无顾忌地踏上天桥,还站在上头吹风。


    一如资料显示,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哒哒哒”的声响。阿萨思循声转头,就见五米开外出现了“长得非常抱歉”的怪谈。


    它像是一颗人头,头发杂乱覆面,脖颈连着肩膀,下面全无,只剩两条化作利刃的手臂。犹如一只半残的螳螂,却有胆子觊觎她的血肉。


    说来,它也是第一个不张开磁场攻击猎物的怪谈,而是收拢了力量汇聚于刃,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时机。


    阿萨思卖了个破绽。


    怪谈毫不犹豫地弹射起来,甩开两把刃斩向阿萨思,企图将她切成四段。不料它的速度在人类看来避无可避,在她眼中却是不快。


    她飞起一脚从上往下盖,直接劈在它的脑袋上,避开了它的“短手”,将它狠狠踩在脚下。


    怪谈的刃切在阿萨思身上,割破了衣服,但没能破防。然而,久违的“灼烧感”再一次燃起,她眯起眼,屏息体会着腿上类似“割伤”的痛感,探出爪子,三下五除二废掉了怪谈的手。


    她的长甲嵌入它的头,问道:“你切到了哪里?”


    怪谈睁着一双眼盯着她,忽而翻起大面积眼白,破碎的喉管中挤出不成句的话:“你,不是人……是人……”


    什么?


    很快,它就像她曾触及的怪谈一样灰飞烟灭,仿佛她的力场对它们有特殊的克制作用?


    阿萨思碾去掌心的灰,正要返程。忽而,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右腿似乎受了伤,一时走不动路。


    可这又像是错觉,腿脚很快恢复如初,似乎她的体验不是真的。


    恰在这时,警视厅的人赶来了,而她立于死亡之地,穿着一身红俯瞰生者,几乎具现了何为恐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