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第376章 与殷家不死不休<br /> <b>Warning</b>: Undefined variable $pagename in <b>/www/wwwroot/www.yannuozw.com/read.php</b> on line <b>67</b><br /> ,青城客,言诺中文

第376章 与殷家不死不休

第376章 与殷家不死不休

阮江月知道自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搜索本文首发: e8中文网 e8zw.com

她去灵堂的路上,都是抱持着不会劝也劝一劝的态度,总要劝他休息一下,注意自己的身子。

可真的到了灵堂时,她却又迟疑起来——

阮万钧立在灵前。

纵然数日不曾好好休息,他的背脊略微有些佝偻,但大将之气却还是隐隐显露。

太子坐在灵堂内,还是穿着那晚前来看望阮凌雪的那身衣裳,发髻散乱,不少发丝垂落额前,鬓角。

目光呆滞地看着阮凌雪的棺椁,双眸却毫无焦距。

听说他已经三日水米未进了。

阮江月想,要是殷家如今没被清算,要是皇后还是自由的,定然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他再这样下去,怕是阮凌雪的丧事办完,就该给太子办国丧了。

还有,她现在是进去不进去?

进去又要怎么说?

怎么劝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能暂且放下失去女儿、失去妻子的痛苦,去振作,去休息?

她劝不了。

因为她“死”过一次,太清楚,有时候语言多么单薄无力,多么没有用。

缓缓深吸口气,阮江月还是放弃劝说,转身打算离开,却听身后响起阮万钧的声音,“太子殿下,你可知雪儿为何会突然暴毙。”

阮江月迟疑地,止住了脚步。

是了,阮凌雪的死于外面,甚至于太子陈玄凌来说,都属于是暴毙,是晴天霹雳。

那么阮万钧现在和太子提这个,是要说阮凌雪的死因?

灵堂内,陈玄凌久久未应声。

阮万钧道:“冰玉观音,太子殿下可知道其物?听说是皇后娘娘亲赐,让雪儿求子的宝物。

可那冰玉观音是极寒之地的阴玉,常年累月的放在房中,被女子吸进阴寒之气,损伤身体本元。”

陈玄凌的身姿动了动,缓缓回头看向阮万钧,神色茫然地看着。

他的声音也嘶哑难听到了极致,“你说什么?”

阮万钧又说:“殷甲其人,太子殿下可认得?那是殷府总管,他亲口招认,说奉皇后的命令,

吩咐太医将损伤身体的凉药,当做助子嗣的温养之药给太子妃服用。

甚至是太子妃在外求的偏方,温家、阮家为太子妃选来的民间神医,开出的助子嗣的药,实则都是伤身之药。

她为了子嗣心伤神碎,还喝下那么多的苦不堪言的汤药。

以为有朝一日能诞下孩儿,稳固自己的位置,在东宫可以心安。

却不知那些药像是慢性之毒,日积月累侵蚀她的身体,让她彻底丢了性命。

这些,太子可知?”

陈玄凌双眸慢慢睁大。

他瞪着阮万钧,好似面前这个人是个怪物,说着什么天方夜谭般离奇怪诞的事情,“你说雪儿的死是我母后——”

“殷甲就在大理寺牢狱之内,那些为太子妃用药的太医、民间神医,如今十之八九都在阮府地牢。

太子如果不信,可以一一审问。

冰玉观音太子该当认识,那物究其本质为阴玉,其效用,也是永安王殿下亲口所说,太子也可以找永安王求证。”

阮万钧将一切一字一字分说清楚,语气沉痛哀绝:“我不是个周全的父亲,不曾伴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过,

我原也不该质问太子什么。

可她的苦痛来源于为太子诞下子嗣,她油尽灯枯的身体是太子母后亲手造成。要我如何能不问?

当初她成婚之前,曾给我写过书信,说太子是她此生挚爱,海枯石烂,情深不悔。

她说太子待她极好,她在东宫幸福无比。

我信了。

我以为太子会照看好她,便将心思全部放在边关战事。

却不料我回到京城,看到的是她满面哀愁,为子嗣痛苦挣扎,如今还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阮万钧话语未尽,老泪纵横,再难出声。

陈玄凌也如惊雷阵阵砸在头顶,他浑身脱力地跌在阮凌雪灵前,原就碎了的心更被重击,绝望痛悔,生不如死。

“我原曾想过,不会再插手永安王与殷家、皇后争斗之事,但现在,我会与殷家和皇后不死不休。”

阮万钧无比坚决地留下这句话,再不多看太子一眼,转身离开。

廊下的阮江月避无可避,和突然出来的阮万钧面对着面。

阮万钧眼角赤红,似还有泪意闪动,却又在暗沉沉的夜色,昏黄的灯笼下,那泪意模糊,不甚清晰。

他停住脚步,看着阮江月:“是有什么事吗?”

“没……”

阮江月唇抿了抿,又抿了抿,才飞快说:“父亲……好几日没好好吃东西了,无论如何,身康体健才能做旁的。”

“嗯。”

阮万钧应下一声,“我会注意,府上的杂事,劳你废心了。”

阮江月忙摇头,“都是些琐碎小事,没什么,我都处理的来。”

阮万钧点点头,便跨步往后院去。

阮江月忍不住在他身边跟了两步。

总觉得在这样的时候,她是要说点什么的,只是又面对着这样遭逢大变的阮万钧,她嘴笨词穷。

跟了好几步后,在阮万钧回头看向她,目露询问的时候,阮江月僵硬又别扭地说:“我会帮父亲料理好,料理好一切。

日后也会伴在父亲身边,会一直,伴着。”

阮万钧眸光深深地看着她,眼底似有欣慰,但却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变成了遗憾、惋惜、哀痛等颜色。

他抬手拍了拍阮江月的肩膀,再一次转身离开了。

阮江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迟疑地说:“我怎么感觉,父亲刚才的眼神怪怪的呢?”

处理完银子之事回来的李云泽,正好看到那最后一幕,一时神色难得古怪莫名。

他想起,离开定州府的时候阮嘉的交代。

要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和阮江月说。

可是大半年过去了,他都没有遇到合适时机,到如今,他已不知道什么算是合适时机,自己又到底要不要开口了。

阮江月心情复杂地站了片刻,抬步,朝着阮万钧离去的方向而去。

她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阮万钧现在心情不好,露出什么样的神色都是正常,她怎能一直揪着?

瞧他去的方向,应该是去看温氏吧。

她就到那边等一会儿,等他看完温氏出来,当个尾巴似地盯着他用饭好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他的身子可能真的撑不住。

她一路到了望梅阁外,果然看到阮万钧的随身亲兵停在外面。

阮江月问:“夫人醒了?”

院外的仆人回:“今早醒的,悲伤过度已经起不来身,也吃不下东西,但能说几句话。”

阮江月点点头。

她朝望梅阁里头看了两眼,脑海之中莫名闪过先前阮万钧古怪复杂的眼神,心底窜起一些念头。

她沉吟片刻,后撤两步退入夜色里。

却并未离开望梅阁,而是绕到后方攀墙而上,落在了望梅阁侧厢一间下人房,竖起耳朵听着正屋的声音。

她听到温氏说:“将军可知道,为何皇后要针对雪儿?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