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第374章 是皇后!<br /> <b>Warning</b>: Undefined variable $pagename in <b>/www/wwwroot/www.yannuozw.com/read.php</b> on line <b>67</b><br /> ,青城客,言诺中文

第374章 是皇后!

第374章 是皇后!

阮万钧整个人虽没有陈玄凌那般崩溃,却也是如坠冰窖,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他看着霍听潮。

霍听潮说:“我已尽力,她的身子积疾太多、太久,并非如当初侯爷那大靖公主的情况,可以针对解决。

一个全身都是问题的人,任何医者都无从下手,回天乏术。

侯爷若不信我,可以派人找你信得过的医者来诊。”

“……”

阮万钧胡须抖动,唇瓣抖动,双目之中逐渐凝起红丝,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屋中,很快就传来太子哭喊“雪儿”的声音。

“我只是忙碌两日没有来看你,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雪儿、雪儿你怎么不等一等我,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们说过要生同裘死同穴,雪儿,你不要我了……”

一声一声,那样的撕心裂肺。

暗夜宁静,太子这般绝望嘶喊的声音,让院子里的仆人,院子外面的护卫都听得心间发紧。

有些伺候阮凌雪的下人更是眼眶湿润,啜泣着开始抹泪。

阮万钧僵硬地问霍听潮:“她已经……”

“气若游丝。”

阮万钧呆滞半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阮江月站在廊下,被太子绝望的嘶喊,下人们悲哀的哭泣,以及父亲无声的痛苦包围,她来回看着大家,心中却充满茫然和疑问。

阮凌雪死了?

真的吗?

她不可置信,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霍听潮。

霍听潮也正看着她。

那双眼睛依然深邃,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阮江月忽然明白了什么,抿唇,垂眸,好似也为阮凌雪之事哀叹,伤情。

……

阮凌雪没有见到清晨第一缕阳光。

她在鸡鸣之前咽了气。

太子悲痛欲绝,整个人如神魂被抽离般,呆呆地坐在阮凌雪的床前。

温氏因得到消息昏死过去。

整个靖安侯府一片悲怆。

太子妃殁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京都,引起轩然大波,和许多暗地里的惊讶,以及怀疑和讨论。

毕竟,先前从未传出过太子妃有什么身体不适。

大家只听说太子妃有生育忧愁,无法为太子诞下孩儿所有烦闷。

却不料这年轻轻的一条生命,竟然这样眨眼就没了。

她是太子东宫正妃,丧事自有规制,可是当太子臣属询问阮凌雪丧事的时候,陈玄凌却说,要在靖安侯府办。

太子手下难以置信:“可是,太子妃,怎么能在靖安侯府做丧,这——”

不知要被臣民如何议论!

陈玄凌轻飘飘地说:“怎么就不可以呢?她是靖安侯的女儿,我想靖安侯也不会介意的,我也不介意,那为什么不可以?”

陈玄凌转向那手下,语气清幽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听着,就在这里办,办好,谁有异议,谁若议论,满门抄斩!”

那臣下浑身一僵,哪敢多话,忙应下后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阮万钧亦听到了陈玄凌的吩咐,走近几步停在他身后。

陈玄凌握着阮凌雪的手,呆呆地看着她,“她的手好凉,但还是好柔软,就和她的性子似的,柔软。

她说做太子妃不好,有太多规矩,太多束缚了,还因为子嗣那么痛苦。

她有一次和我说如果我不是太子,她不是太子妃,那她不能生儿育女,我是不是可以不纳侧妃贵妾。

我当然可以。

我说我就算是太子我也可以,没有儿女就没有儿女,世上没有儿女的人那么多,大家都在过,

皇位没有人承继大不了就在宗室之中挑一个孩子来继承。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不必她那样折腾自己的身子,折腾自己的心。

可我……我说的果断,却违逆不了世情,违抗不了母后,躲不开那些阴损的算计。

东宫还是有了侧妃,贵妾,还生出了孩子。

她日日煎熬、心焦,喝了那么多助子嗣的汤药,偏方,身子也越来越弱,我看着心都要碎了,

殷芷涵生产之前,她哭着和我说她后悔了。

她说早知道做太子妃那样心伤痛苦,煎熬崩溃,她宁愿不去东宫,宁愿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也不要认识我。

我说过我不会让她输,可我除了和她说心疼,无法为她分担,什么都给不了她,如今还让她输掉了性命……

我真该死啊……”

阮万钧站在他身后听着,看着床榻上已经没了气息,几乎形销骨立的女儿。

他无法说出任何安慰太子的话。

也无法说出任何责备太子的话。

他最终只应下一句,侯府会将丧事办好。

……

阮江月没有离开靖安侯府。

阮凌雪的事情,从发生、进展到结束,一切太快太快,府上乱作一团,她走不了,也的确还有其余善后之事未尽。

霍听潮有其他事要忙,陪了阮江月一阵儿,在天亮的时候离开靖安侯府,回霍家去了。

人多眼杂,霍听潮并未与阮江月多说,只说要她照顾好自己,其余等他处理好要事,再与她细说。

天大亮后,阮万钧吩咐府上准备丧事,并派人叫阮江月过去书房说话。

阮江月带着银红,以及那个木匣子一起前去。

到书房时,她看到阮万钧背对着门站在书案前,背脊佝偻,灰白的头发在晨光下更显沧桑,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的确是人生大悲。

阮江月与他一起在北境数年,虽表面上不曾多么亲热交流,却其实早已经聚了诸多微妙的父女情谊。

此时瞧他那样,心中酸疼,迟疑的,笨拙的开口:“您节哀……”

阮万钧缓缓转过身来,眼底哀色晃动,面上却紧绷而严肃,“东宫一趟可有收获?”

“有!”

阮江月立即把那观音匣子送到阮万钧面前,打开,“冰玉观音,先前,永安王殿下离开的时候我请他看了,

他说这尊观音像有问题,材质看似是冰玉,实则并不是。

这是一种来自极寒之地的阴玉,长期与此玉同处一处,会吸入阴寒之气,损伤身体……我去东宫之时殷侧妃正在映雪园搬东西。

还说这尊玉像是皇后娘娘专门交代必须带走的。

映雪园内服侍的人也说,这是皇后所赐。”

阮万钧胡须抖动,“大理寺关着的那个殷家总管,也招了,说让太医、民间神医蒙蔽,下凉药,都是受了皇后的吩咐。”

他语气艰难,又阴冷愤怒:“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