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第316章 入宫<br /> <b>Warning</b>: Undefined variable $pagename in <b>/www/wwwroot/www.yannuozw.com/read.php</b> on line <b>67</b><br /> ,青城客,言诺中文

第316章 入宫

他们走的是南城门朱雀大街,前往皇宫方向。

没有进城的时候已经听到里头传来百姓喧嚷吆喝的声音。

进城之后,才知街道左右已经挤满了百姓。

禁军守在街道两侧,兵器出鞘以作阻拦,可那些百姓竟是毫不畏惧,潮水一般拥堵着往前挤。

所有人口中无一不喊着“永安王”。

那声音一浪又一浪,震得耳朵都嗡嗡轰鸣。

一路到了皇宫门前都是一样的景象。

太子陈玄凌看着这般景象,眼眸温热,“这盛况如当年一样,看来百姓也很想念殿下。”

阮星澜笑了笑。

曾经他为这样的热闹骄傲,自豪,发下誓言,一定要让海晏河清,要让盛世太平,可是豪情壮志被消磨。

如今已是感染不了分毫。

随在其后的文武百官们亦是各有心思。

有人与太子一样感慨。

有人盼着永安王再展宏图,把这南陈一滩臭水好好治一治。

也有人思忖着,永安王死了十年重新回来,还是这样的得民心,太子多年对朝堂对百姓的恩威直接被比的消失无踪。

这朝堂还能安稳吗?怕是要掀起腥风血雨。

更眼明心亮的人却琢磨,永安王早不是当年的永安王了。

十一年前,他在南陈如日如月,是因为霍家势大,是因为英烈侯府全族支撑,所以他能那样豪气万丈。

而如今。

霍家早已退出南陈朝堂,去到青州静默多年。

英烈侯府当年男丁也已尽数死在与大靖人的战场上,百年侯府轰然倒塌。

如今的永安王不过独身一人而已。

而朝中势力早已经重新分化,还冒出个后起之秀晋阳王。

这里哪有永安王发挥的地盘?

恐怕不过昙花一现……或许连昙花一现都不是吧。

阮江月震撼于这样的场面,呼吸都变得缓慢而悠长。

姑姑曾与她说过许多永安王受百姓爱戴,她心中曾勾勒许多画面。

在阮星澜露出身份后,她也见过将士们、官员们的热情拥戴。

而到了现在这一刻,她感受的更为深切,也彻底明白姑姑说起永安王的时候,双眼发亮,激情澎湃的心情。

“明明你立了功,大家都向着他欢呼,你不觉得有点不公平么?”

忽然一道极轻的男音传入耳中。

阮江月微怔,左右侧脸瞧了瞧,晋阳王陈玄瑾竟不知何时骑马在她侧前方,此时还朝她笑着眨了下眼睛。

所以刚才说话的,是他?

声音好像有点像……

她和晋阳王不过见了几面,时间太长,记不清了。

不过现在这并不重要。

因为到宫门前了。

所有人翻身下马,步行入宫。

……

百姓的热情激动欢呼声并没有被拦截在宫墙之外。

那些声音传入皇宫,传进行走的宫人耳中,甚至传到了武英殿内,坐在高台上的南陈帝和殷皇后的耳中。

“来了、来了!”

南陈帝有些激动,一手握拳敲在另一手中,胡须抖动,“这声音响了好一阵子了,怎么还没到殿前?”

“从宫门到这武英殿总是有一段距离的,走过来需要时间,陛下稍安勿躁。”

殷皇后安抚着南陈帝,轻拍着他的手,想让他放松些。

“皇后说的倒也对,对。”南陈帝朝皇后笑了笑,又朝着外头望了好几眼,焦急难当,索性直接站起身来,快步朝外走去。

“陛下——”

殷皇后急忙唤出声,想阻止。

却不料南陈帝脚下未停,似乎没听到,大步就出去了。

而后,左右的老臣、重臣们,也纷纷起身跟上去。

只余左边下首的殷太师还坐着未动。

他是皇后的父亲,太子的外祖父,如今在朝中地位尊崇,可算得上是权倾朝野。

殷皇后着九凤朝冠,与南陈帝同坐高台上的龙椅,看似端庄雍容,实则那珠冠之下的双眸早已经喷火。

眼见着所有官员都出了殿去,殷太师起身,“皇后娘娘,我们也去迎一迎吧。”

“……”

殷皇后深吸口气,压下所有的不悦、不甘、怨怒之气,扶着身边女官的手站起身来,“父亲请。”

“皇后娘娘先行。”

父女二人客气周到,一起出了武英殿,分别站在了南陈帝左右。

“十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如今长成什么模样?”

南陈帝激动不已,一把握住殷皇后的手,“你还记得当初陪阮江月来和离的那个阮星澜吗?

他和望舟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现在又说阮江月是女扮男装的阮星澜,那当时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望舟啊?

朕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

“应该就是他。”殷皇后温柔道:“陛下不要着急,瞧,那不是已经能看到人影了吗?马上就到了。”

“皇后说的是!”

南陈帝握紧了皇后的手,一双眼睛直盯着那乌压压一大片,往武英殿前来的人。

那一行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南陈帝,以及殷皇后、殷太师,其余老臣、重臣们不约而同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与太子走在前方的绛紫人影一点一点靠近。

那面容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容颜的轮廓,和当年意气飞扬的少年逐渐吻合。

又随着缓缓走近,光影渐淡,归于现实——没了当年的飞扬和意气,青年的面容清毅,淡漠而内敛。

却更让人止不住心折。

不知是谁忘记了呼吸,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惊诧,或者是因为恐惧。

“望舟!”

南陈帝失声唤道,大步向前。

着急又激动之下,那脚步竟都踉跄起来,“你——你真的还活着?”

他一把抓住了阮星澜的手,如同先前许多将士、官员、百姓们看到阮星澜,明确他身份的第一瞬一样,老泪纵横。

“你既活着,你怎么不早早回来?上次来拜见朕的是你吧?你怎能装作别人的身份,不与朕相认?”

阮星澜轻叹:“不是不相认,有别的缘故。”

陈玄凌此时已经彻底定了心神。

他上前扶住南陈帝的手肘,“父皇,殿下和阮将军他们一路风霜,不如请他们入殿就坐,再慢慢闲谈吧。”

“好、好!”

南陈帝抓紧阮星澜的手:“走,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