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能有什么事?一个感冒死不了!
“慢一点,好不好!”沈白榆抓着他的手臂,软声撒娇。
陆维远听她这娇美的声音,心头一软,“好。”
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一定会把刘建设从她心里涂抹干净。
沈白榆推了推他,男人不舍得放开手。
“既然要处对象,咱俩刚开始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比如……”沈白榆说着话猛地把自己的这床被子从男人身上拽过来,微微咬牙道,“明天你回你自己的屋子睡觉!”
这男人已经对她起了歹心,两人睡一起,吃亏的一定是她。
陆维远迟疑了片刻,声音在夜色里响起,“明天我把床腿修好,就回去。”
欲速则不达。
这次主动出击,他能看出来,这丫头对他不排斥。
对手可进攻!
陆维远心里想的正美,次卧传来周红梅的尖叫声。
沈白榆勾着脑袋往门口看,额头却被陆维远的大掌按到枕上。
“好好睡觉,别搭理她!”
说完,便拉了灯绳。
沈白榆盯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根本睡不着。
这个臭男人,怎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尤其是她考完试后,种种行为真是有些流氓。
又要和她处对象,又忘不了瑶瑶。
她才不干呢!
还好昨晚没把自己交给他。
一夜无梦。
沈白榆大早上听到恼人的敲门声,一个翻身摸到了男人的胸口。
刚开始她不知道,小手还在那胸口来回磨蹭了一回。
等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沈白榆猛地睁开眼,手掌往回撤。
一只大手却覆在她手上,让她逃离失败。
头顶传来男人揶揄的声音,“想摸就再摸一会!”
沈白榆脸一红,使劲抽回手。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无声注视着她。
昏暗的房间里没开灯,沈白榆抬头,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嘭嘭嘭!”门外的敲门声弱下去,却没听到周红梅的声音
“你去看看周红梅怎么了,快去!”沈白榆见男人耍流氓,推他离开。
陆维远这才打开灯,慢条斯理的穿衣,穿鞋。
只是刚一打开门,一具身体就沿着打开的门缝倒进屋内。
陆维远眉头一皱。
沈白榆见周红梅晕在地上,心一惊,忙掀被踩着鞋子小跑过来。
周红梅满脸潮红,样子病态十足,不是发烧是什么。
“她生病了!”
沈白榆俯身去扶地上的女人。
周红梅浑身软塌塌的,她一个人的力气扶不动。
见男人只是看着不动,沈白榆抬头催道,“过来帮忙啊,帮我把人扶到床上。”
陆维远这才伸出手,扯住周红梅的一侧肩膀把人提了起来。
周红梅睁开发烫的眼睛,要求道,“我要躺这边。”
“我给你脸了?”沈白榆冷哼一声,拒绝道,“你欺负我那么多次,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两人把她驾到次卧。
一米宽的折叠小床上已经铺了被褥。
周红梅躺上去后,男人就出门借车去了。
沈白榆从家里拿出还剩的两粒退烧药,让周红梅喝了。
等陆维远的过程中,她对床上的人慢慢道,“我没害过你,你却屡次三番找我麻烦。不要以为今天我救你是好心,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在我屋里,惹出晦气而已。”
周红梅听了,只是扯扯嘴角。
她的目的达成就行。
昨晚她来到这里,沈白榆明显生气了。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只要他们俩不和睦,维远哥迟早是她的。
没多久,陆维远开着车回来,沈白榆和他把周红梅往车上送。
周红梅刚才还要死不活软绵绵的样子,一看自己要被送走去诊所,立刻就挣扎起来。
“我都吃过药了,不用找医生,我在屋里躺一会儿就没事了。”她可不想离开这里。
自从维远哥结婚后,她想要再见他就越来越难。
好不容易来了,她不想轻易离开。
更何况,她得罪了范主任。
出去后,她可能还会被人打。
陆维远不可能如她的愿,单手就把人拎起来塞到了后座。
“嘭”一声关上后门,又打开副驾驶把沈白榆塞
进去。
而后绕回驾驶室,启动车子,朝田后镇驶去。
“我把你送到诊所,你自己该看病看病。部队今天有任务,我媳妇也有事,家里就不留你一个外人了。”
车里的男人,开口就是冷酷无情的话。
周红梅的心被刺到了。
他竟然说她是外人!
周红梅难过之余又因为头昏脑胀,浑身难受。
车子很快就到了田后镇的诊所。
沈白榆认出,这就是当初男人送她过来的那个诊所。
陆维远见门还没开,又抬手看了眼时间,见顶多半个小时就会有医生来上班。
于是把她往卫生所的院内一丢,开着车就走了。
周红梅想要去追陆维远,奈何身上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汽车消失在马路尽头。
“她不会有事吧?”沈白榆看着后视镜里已经快看不见的周红梅,问道。
“能有什么事?一个感冒死不了!”陆维远面上不在意,声音在这么冷的天,也格外冻人。
沈白榆想到她当时发烧被带到这间诊所的情形,男人也是把她扔到那里,转身就要走。
幸好她当时机智,抓住了陆维远。
不过想一想,陆维远对女同志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想要在他身上看到怜香惜玉的事情,应该很难。
大清早,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昨夜的积雪厚厚一层,还没被人踩踏。
车子速度只比平时慢了一点。
陆维远确实有事情。
华国南边的边境不安稳,上级下了命令,部队演习训练加强,随时待命。
即便临近年关,这些事情也没有放松。
沈白榆和男人独处一个空间,想起最近的种种,突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她靠在椅背上侧头朝着副驾窗外,闭眼小憩。
早上起的太早,她还没睡醒呢!
陆维远侧头看了眼她,在路边停了车,倾身把自己的军大衣给她盖上。
窗外的积雪折射的光透过玻璃照进车内,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如雪,近距离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她脑袋歪在椅背上,睡着的样子实在安静乖巧,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脖颈。
沈白榆一动不动,她虽然闭着眼,却知道男人一直在看她。
直到笼罩在她四周的男人气息远离后,她靠着车门垂在身侧紧紧蜷缩的手指才微微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