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犹豫
王队命令手下清点缴获的枪支毒品并拍照取证。“动作快点！”他语气简洁有力，眉头紧锁，目光扫视着散落在房间各处的枪支、弹药和包装好的毒品，眼神中透露出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废弃工厂里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和令人作呕的化学药品气味，让人呼吸都感到困难。两名警员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枪支和毒品装进证物袋，并用相机进行拍照取证，闪光灯不时亮起，照亮他们专注的神情。另一名警员则在房间角落里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证据的地方。
一名警员快步走到王队身边，敬了个礼，汇报道：“王队，隔壁房间发现了被捆绑的人质！”他的语气略显急促，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王队闻言，神色一凛，立刻说道：“带我去看看！”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隔壁房间，身后的警员紧随其后。
隔壁房间里，几名人质被绳子捆绑着，蜷缩在墙角，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看到警察进来，他们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却又带着一丝不安。房间里空气污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地上散落着一些生活垃圾和破旧的衣物，让人不忍直视。
王队立刻安排医护人员对人质进行检查和救治。“先把他们解开，看看有没有受伤。”他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几名警员迅速上前，将人质身上的绳子解开，并为他们提供饮用水和食物。医护人员也迅速展开救治工作，检查人质的身体状况。
“有没有事？”王队走到一名年轻的人质面前，关切地问道。年轻的人质摇了摇头，眼神中仍然带着一丝惊恐，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王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医护人员，“情况怎么样？”
“初步检查，人质身体状况良好，只是受到了惊吓，需要进行心理疏导。”一名医护人员回答道，她一边说一边为另一名女性人质检查伤口。女性人质的胳膊上有一处擦伤，医护人员正在为她进行消毒包扎。
王队点了点头，吩咐道：“尽快安排他们离开这里，送他们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他转身走出房间，继续指挥现场的清理工作。
与此同时，另一名警员押着周坤走出工厂，准备将其送上警车。周坤低着头，双手被铐在身后，脚步蹒跚，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狼狈不堪。警员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废弃工厂周围杂草丛生，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更远处，几声狗吠由远及近，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危险预警一般。
“砰！”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子弹射偏，打中了周坤身旁的警员。警员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狙击手！” 王队大吼一声，立刻判断出枪声的来源。他迅速卧倒，寻找掩体，并大声命令道：“所有人找掩体！注意安全！组织反击！” 他的语气急促而坚定，不容置疑。
警员们纷纷寻找掩体，并开始对狙击手进行反击。枪声再次响起，在夜空中回荡，如同炸雷一般。
“啊！”一名警员中弹倒地，发出一声惨叫。
王队一边指挥手下还击，一边命令其他警员将周坤和受伤的警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快！把他们带到车后面！”他语气急促，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几名警员冒着枪林弹雨，将周坤和受伤的警员拖到警车后面，作为掩体。警车车身上布满了弹孔，挡风玻璃也被击碎，可见战斗的激烈。
枪战持续了数分钟，最终，狙击手被击毙。
王队从掩体后站起身，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后，才长舒一口气。他走到受伤的警员身边，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受伤的警员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没事，王队。”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王队安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站起身，走到周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游戏结束了，周坤。”
周坤抬起头，看着王队，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你……”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周坤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说话的声音嘶哑而无力，却带着一丝嘲讽。他努力挺直了腰杆，即使被反铐着双手，依然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王队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更加冰冷，仿佛能穿透周坤的伪装，直达他的内心。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周围的警员开始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和缴获的武器。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救护车来了。”一名警员跑过来报告。
王队点点头，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把伤员送上救护车。”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名医护人员迅速从救护车上下来，用担架抬走了受伤的警员。一名医护人员走到周坤面前，准备为他进行简单的包扎。
王队摆了摆手，阻止了医护人员的动作。“先不用管他。”他语气冰冷，目光锐利地盯着周坤。
周坤冷笑一声，吐出一口血沫，染红了地面。“怎么，怕我死了？”他语气虚弱，却带着一丝挑衅。
王队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蹲下身子，与周坤平视。“周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周围的警员已经将现场清理完毕，废弃工厂恢复了往日的死寂，只有夜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哀悼逝去的生命。远处，警笛声渐渐远去，城市的喧嚣也逐渐归于平静。
周坤眼神闪烁，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王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我…我想见我女儿一面。”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恳求。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王队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周坤犯下了滔天罪行，罪不可恕，但他也是一个父亲。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我会安排。”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周坤听到王队的回答，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悔恨都吸进肺里。
“谢谢…”他低声说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王队站起身，转身对一名警员说道：“联系医院，安排周坤和他女儿见面。”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警员立正敬礼，转身去执行王队的命令。
王队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将视线投向了周坤。那眼神犹如一潭深水，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他心里很清楚，法律就如同高悬于天际的利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触犯它底线的罪犯。然而，每当面对这样的场景时，他心中那份属于人性的温情又总会不由自主地翻涌上来。
王队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只留下周坤孤零零一人，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与女儿见上最后一面。
没过多久，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辆闪烁着红蓝光芒的警车停在了废弃工厂门口。两名警察迅速下车，打开车门，粗暴地将周坤押进了车后座。周坤顺从地坐了下来，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紧紧拷在背后，毫无反抗之力。此刻，他的目光变得呆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他无关。
警车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车轮滚滚向前，逐渐远离了那座废弃的工厂。最终，它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只剩下那一闪一闪的警灯还隐约可见。
几天之后，阳光透过医院白色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一间安静的病房内。周坤终于在这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女儿。只见小女孩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如今却苍白如纸，就连呼吸也显得十分微弱。当她看到父亲出现在眼前时，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两颗即将熄灭的星星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但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努力从嘴角挤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并颤巍巍地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小手，试图抓住周坤的大手。
周坤见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他微微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女儿那只冰凉且瘦小的手掌。“爸爸……你怎么才来……”小女孩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语气中虽然夹杂着些许埋怨，但更多的却是重逢后的喜悦之情。
周坤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感受着女儿的体温。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女儿了。
他低下头，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爸爸爱你…”他的声音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
小女孩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安详地睡着了。
周坤紧紧地握着女儿的小手，无声地哭泣着。他知道，他犯下的罪行，永远无法弥补，他将永远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
“爸爸…”
周坤猛地抬头，医护人员发出一声尖叫。他一口咬住医护人员的手臂，医护人员发出一声尖叫。趁着混乱，周坤挣脱束缚，夺过医护人员掉落的手术刀，挟持了另一名医护人员。
王队立刻举枪瞄准周坤，其他警员也纷纷举枪，形成包围之势。周坤将手术刀抵在医护人员的脖子上，步步后退，试图靠近停在路边的警车。他快速地拉开车门，将医护人员推上驾驶座，自己则坐上副驾驶座，发动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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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引擎轰鸣，猛地冲出包围圈，消失在夜色中。
王队对着逃窜的车辆连开数枪，但没有击中。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警车的引擎盖，…
“上车！追！”
他低吼一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紧随其后的警员们迅速上车，警笛声响彻夜空，数辆警车紧追着周坤逃窜的方向而去。
王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目标车辆是一辆白色警车，车牌号xxxx，车上有一名人质，务必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他沉着地指挥着追捕行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周坤猛踩油门，警车在夜色中飞驰。被挟持的医护人员，一个年轻的女孩，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抓住方向盘，不敢有任何动作。
“开快点！再快点！”周坤恶狠狠地命令道，手术刀的冰冷触感让女孩的脖子感到一阵刺痛。
女孩咬紧嘴唇，强忍着恐惧，将油门踩到底。警车速度再次提升，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前面左转！”周坤指着前方路口，大声喊道。
女孩猛地转动方向盘，警车一个急转弯，甩开了紧追其后的两辆警车。
王队驾驶的警车紧随其后，他眼神一凛，快速地调整方向，紧咬着周坤不放。
“该死！”周坤咒骂一声，他转头看了一眼后方紧追不舍的警车，心中焦躁不安。
“不要停！继续开！”他用手肘撞了一下女孩的肩膀，手术刀在女孩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女孩惊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但她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继续驾驶着警车，在夜色中亡命狂奔。
警笛声越来越近，王队的警车已经追到了周坤的车辆后方。他放下车窗，拿起扩音器，大声喊道：“周坤！放弃抵抗！你已经被包围了！”
周坤没有理会王队的喊话，他转头看向窗外，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突然，他看到前方一个正在施工的路段，路边堆放着大量的建筑材料。
“往那边开！”他指着施工路段，对女孩喊道。
女孩犹豫了一下，但迫于周坤的威胁，她还是将方向盘转向了施工路段。
女孩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鬓角的碎发。她颤抖着双手，操控着方向盘，警车冲进施工路段，碾过散落的碎石和钢筋，车身剧烈颠簸。路面坑洼不平，车身颠簸得厉害，女孩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车窗外，施工路段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石、钢筋和沙袋，在警车的强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啊！”因为剧烈的颠簸，方向盘操控不稳，女孩惊呼一声，警车撞倒了一堆沙袋，车身猛地一震，女孩感觉自己的头撞到了方向盘上，一阵剧痛袭来。
王队抓住机会，猛踩油门，警车与周坤的车辆并排行驶。他摇下车窗，从腰间掏出手枪，瞄准周坤的车辆轮胎。
“砰！砰！砰！”
王队对着周坤的车辆轮胎连开数枪，枪声在夜空中炸响，划破了施工路段的寂静。飞溅的碎石和沙土打在车身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其中一颗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周坤车辆的左前轮，“嘭”的一声，轮胎爆裂，冒出一股浓厚的黑烟。周坤的车辆瞬间失控，像一头脱缰的野马，朝着路边的水泥墩撞去。
“啊！”
随着一声巨响，周坤的车辆狠狠地撞在水泥墩上，车头严重变形，挡风玻璃碎裂，车身剧烈晃动了几下，才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让车内的周坤因为惯性，头部重重地撞到方向盘上，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昏了过去。
女孩在车祸发生瞬间，因为下意识地护住了头部，所以只受了轻伤。她惊魂未定地坐在驾驶座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安全气囊弹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努力地推开安全气囊，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车厢内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王队立刻打开车门，迅速跑到周坤的车旁，将女孩从车里拉了出来。“你没事吧？”他语气关切地问道，同时快速地检查着女孩的身体，确认她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女孩摇了摇头，惊魂未定地看向王队，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我没事…”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王队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他语气温和，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随后，他走到周坤的车旁，查看周坤的情况。周坤昏迷不醒，头部鲜血直流，情况危急。
王队立刻呼叫救护车。“这里是王队，城南施工路段发生车祸，需要紧急医疗救助，请求立即派救护车过来！”他的语气急促而坚定。
确认人质安全后，王队从警车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铐，将昏迷的周坤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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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结束了…”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把他带走。”
王队对着身旁的两名警员说道，下巴朝着被拷住的周坤扬了扬。两名警员立刻上前，一人架着周坤的一只胳膊，将他从撞毁的车里拖了出来。周坤的头部还在流血，染红了警员的制服。
女孩这时才缓过神来，她扶着被撞坏的车门，慢慢地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看着被拖出来的周坤，眼神复杂，恐惧、愤怒、解脱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一名女警员走到女孩身边，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能自己走吗？”
女孩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我可以。”她扶着女警员的手臂，一步一步地走到路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先后到达现场。医护人员迅速下车，用担架抬走了昏迷不醒的周坤。几名交警也赶到现场，开始维持秩序，疏导交通。
王队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身子，语气柔和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孩摇了摇头，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目光有些呆滞，显然还没有完全从惊恐中恢复过来。“谢谢…谢谢你们…”她低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王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你安全了。”他顿了顿，又问道，“你家在哪里？我派人送你回去。”
女孩报出了一个地址，王队记了下来，然后安排一名警员送她回家。
看着女孩坐上警车离开，王队才站起身，走到一名正在记录现场情况的警员身边。“小李，把现场的情况仔细记录下来，包括车辆的损坏情况，以及周坤的伤势情况。”
“好的，王队。”小李认真地回答道，手里拿着笔和本子，仔细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王队面前，神色焦急。“王队，我是这次工程的负责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王队简单地向他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并告知他需要配合警方调查。中年男子连连点头，表示全力配合。
王队环顾四周，原本平静的施工路段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追捕行动变得一片混乱，到处是散落的碎石、钢筋和被撞毁的车辆。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感到一阵疲惫。
“收队。”王队对着周围的警员说道，然后走向自己的警车。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车子，缓缓地驶离了现场。警笛声渐渐远去，施工路段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被撞毁的车辆和散落一地的 debris，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王队放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缕青烟。他望着车窗外逐渐后退的街景，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伸手关上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