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 驯爷
得知了这一点的凌游,也就没再说什么,与柴少文挂断电话之后,便打算带着季尧一道前往,毕竟柴少文都这么说了,他倒是不怕这个老克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下午六点钟,季尧就驾车与凌游一道出发前往了玉羊湾脚下的玉羊镇。
如今的玉羊镇,因为与莱宝镇毗邻,所以同样也是由苏红星的经开区范围内管辖。
二人抵达的时候,天色已经将暗,小镇上比起莱宝镇热闹的多,很多商铺都在营业,季尧开着车沿着这条商铺街走了一遍,最终,看到了那家悬挂着李家羊汤馆的小店铺。
小店不大,四五十平方,门头的牌匾也早就泛白褪色了,门口有两张小桌,此时都坐满了人。
凌游和季尧下了车,便朝着羊汤馆走了进去,可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凌游也没有发现有哪一个符合他脑海中,对老克的想象。
就在他转头刚走出店门的时候,就见门口的那张桌子前,一个六十多岁,身着一件洗的已经掉色的老式风衣,有些秃顶,一脸络腮胡的男人一边剔牙,一边说了一句:“你就是那位驯爷的朋友?”
凌游听了此话,便朝他看了过去,但是凌游却发现,这老克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坐着一位,不然凌游刚进门的时候,也不会忽视了他这张桌,凌游以为,老克会只身而来。
而他身边坐的这个人,看容貌,也就五十六七岁,但头发却已经全白了,穿着很得体,与老克、与这简陋的羊汤馆对比起来,都显得格格不入。
凌游随即走了过去,从桌下拿出了一把木凳坐在了老克的对面,季尧则是站在了凌游的不远处。
“您就是老克吧?”凌游问道。
老克点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是我。”
“你找我来见一面,我也到了,关于我想请教的那个问题,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凌游盯着老克说道。
老克闻言再次呲牙一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白发男人,随即对凌游说道:“不急,不急,你之前说,你是驯爷的朋友?”
凌游一怔,随即理直气壮的应道:“是啊,怎么,你不信?”
老克嘿嘿一笑:“之前是信的,可现在嘛”
“你什么意思?”凌游眯眼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发男人突然一拱手,随即对凌游道:“小兄弟,老克这个人爱开玩笑,你别介意。”
凌游听后便看向了这个白发男人:“您是?”
白发男人淡淡一笑:“您说是我的朋友,怎么却不认识我了呢?”
凌游听后脸色一变,刚要说话,那白发男人便再次一拱手:“鄙人,周良驯。”
凌游闻言也赶忙拱手回了一礼:“是我冒失了,原来您就是周先生。”
周良驯淡淡一笑,然后说道:“说实话,我的大名,知道的人不多,能够找到老克这报我大号的,更是少之又少,我相信凌先生不会无缘无故的以这种方式,约我见面,想必,您应该也是认识我的某位故人。”
凌游听的出,这个周良驯的口音,可不是云海口音,反而有点像吉山那边的口音。
于是想了一下,凌游便直言说道:“是,我柴伯将老克的电话,给的我。”
“你柴伯?”周良驯闻言面色大变:“你是说,柴少文柴老哥?”
凌游一点头:“正是。”
周良驯肉眼可见的满脸尊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罢,周良驯环视了一圈,接着对凌游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凌先生,你和我来。”
说罢,周良驯就给老克使了个眼色。
老克见状就起身朝路对面走了过去,没一会,就开着一辆奔驰s级轿车停到了几人的身边。
周良驯接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钱包,数也没数的拍在了桌子上几百块钱,然后对着羊汤馆的里面喊了一声:“老李,我走了。”
那羊汤馆老板闻声,放下手里的大勺就小跑了出来:“驯爷,急什么啊,再喝一碗汤嘛。”
可当羊汤馆老板追出来,周良驯已经请着凌游和季尧上了车。
老板老李看着桌上的几百块钱急的直跺脚:“驯爷,我不能收啊。”
可追了两步,车却已经开远了。
在车上,周良驯看了一眼身边的凌游,随即笑着解释道:“这老李,是我的一个老乡,家里老婆残疾,一条腿不好使,儿子又是个先天性的脑瘫患儿,两口子大老远的来到云海,不容易,能帮则帮。”说这话的时候,周良驯很从容,笑容满面的看着甚至有些和蔼。
凌游闻言便问道:“周先生是吉山人?”
周良驯一摆手:“奉京省的,和吉山是邻居。”
凌游闻言哦了一声:“我说嘛,那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周良驯听后则是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听凌先生的口音,可不像是吉山人啊。”
凌游闻言便解释道:“我在吉山,工作了多年,今年才来的云海。”
周良驯听后点着头道:“怪不得,怪不得,缘分,真是缘分。”
车一路开了大概十几公里,离开玉羊镇的镇中心之后,便进了一个小村子,副驾驶上的季尧始终捏着手机,手心里出满了汗,手机的界面上,就是铁山的电话号码,季尧心想,如果二人要是有什么危险,他也能第一时间联系到铁山。
而车开进了一个村子之后,就见到了一个围墙很高的大院,车刚抵近,大院的两扇大门就被打开了,老克接着便将车开了进去。
这院子里,左右各有两间房,正中间的,是个三层小楼,无论是装修还是外部建筑,都显得极其奢华。
院子里有个小型停车场,停车场内的豪车比比皆是。
当这车在小楼前停稳之后,就走过来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后面的两侧车门打开了。
周良驯随即便笑道:“凌先生,到家了。”
凌游的心里是很有底的,于是便非常从容的下了车。